帝后兩人逗了一會兒孩子,正值午后,麟兒鬧騰一會兒就睡著了。
江映梨抱他去蕭承瀾先前休息的那個小耳室,她小心翼翼把他放下,還沒直起身子,就感覺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后抱上來。
“麟兒想朕了,那你想朕嗎?”
江映梨微愣,像是沒想到蕭承瀾會這么問,訥訥道:“陛下怎么忽然如此肉麻,我們還是出去說話吧,,免得吵到他,又要哭了。”
“可是朕很想你。”
話音剛落,江映梨差點驚呼出聲,幸好及時捂住了嘴。
蕭承瀾攔腰抱起他,還能抽出一只手掀起珠簾,出了殿,原本立在殿內服侍的宮人都低眉斂目,默默退出去了。
江映梨推他胸膛,“陛下這是做什么?”
蕭承瀾將她放在龍椅上,手臂撐在她兩側,將她牢牢圈在懷中,俯身看著她,漆黑的眸子里情愫翻涌。
“朕很想念你。”
江映梨思緒有些茫然,“可是臣妾與陛下不過兩日沒見而已。”
蕭承瀾眼睫顫了顫,聲音愈發沙啞:“江映梨,你已經許久不曾主動吻過朕了。”
江映梨聽他這樣說,便抬頭貼上了他的唇瓣。
猶如久旱逢雨,蕭承瀾立即回吻,動作愈發急切。
一些微小的掙扎都被他的手和膝蓋強勢地桎梏在龍椅上,一場深吻結束后,江映梨渾身軟綿綿地靠在龍椅的靠背上,杏眸染水,看著咫尺間眼眶有些發紅的人。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撫上蕭承瀾的臉頰,指腹按在他發紅的眼尾,心里頭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帶著某種不可說的痛楚。
“陛下怎么這么難過?”
“你不知道朕為什么難過嗎。”蕭承瀾臉頰輕蹭她溫暖的掌心,聲音聽起來十分委屈。
江映梨清明了一瞬的眸子逐漸迷茫起來。
“臣妾知道了,陛下是想要臣妾侍寢嗎?那今夜臣妾去長央宮吧。”
蕭承瀾眸光瞬間黯淡下來,他掌住江映梨的雙肩,語調近乎急切:“不是這樣的,朕想要的不是侍寢!是你的眼神,你的目光,你的心,都放在朕的身上。”
江映梨神色很糾結:“那麟兒怎么辦,他還那么小,臣妾一離開他,就覺得他好可憐,麟兒需要臣妾。”
蕭承瀾千萬語哽在喉間,到底沒能說出讓她別管麟兒的話。
蕭承瀾清楚自已內心深處的偏執是與常人不同的,江映梨才是他們兩個之中正常的那一個。
先前她身邊的親眷,妃嬪,他都可以設計將她們和江映梨隔絕起來,江映梨也能忍受他這么做,甚至樂在其中。
可是這個孩子卻不行。
他雖然更愛江映梨,但不代表不愛這個孩子。
蕭承瀾內心深處涌上來深深的挫敗感。
沉默幾息,蕭宸安的哭聲響起。
“陛下,麟兒哭了...”江映梨的神色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蕭承瀾揉了揉眉心,起身,為她讓開一條路,江映梨疾步過去。
哄好了麟兒,江映梨沒待一會兒就走了。
夜里,蕭承瀾在很晚的時候去了昭華宮,江映梨已經睡下了。
蕭承瀾穿著黑金色的龍袍,披著一身月色,沉默地立在小床前,身影幾乎和月光外的陰影融為一體。
他彎下腰,發覺麟兒還張睜著眼睛四處張望著,但并未發出聲響。
蕭承瀾伸出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安靜,然后輕輕抱起了他,往遠離錦帳的方向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