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一疏,害得江映梨中了蠱。
但是,他的梨兒是如此愛他,以至于掙脫了蠱蟲的控制。
他疏漏的地方,被江映梨彌補了,那些沖他們而來的陰謀詭計,再一次失敗。
蕭承瀾回想起這段時日,他因江映梨的冷落處處與她鬧別扭,全然不知她為了擺脫這蠱蟲,做了多少努力。
蕭承瀾的呼吸因為心痛而變得艱難是滯澀,他走過去吻了吻江映梨的眼睛,呢喃道:“都是朕的錯。”
他緊闔著有些泛紅的眼,靜了幾息,再睜開時,神色已經變得森冷無比。
“來人,將聞人樾押過來,朕要親自審他。”
為了不打擾江映梨休息,蕭承瀾帶著一眾人等去了外殿。
他剛站定,福臨慌慌張張進來,臉色慘白:“不好了陛下!”
“何時如此驚慌?”
“陛下,福康宮方才走水了,那里是太妃居所,是個僻靜處,發現走水的時候火勢已經很大,福康宮是救不回來了,太妃恐怕...”
蕭承瀾略微沉眉:“還有呢?”
“還有就是,太后娘娘的萬壽宮也被波及,雖然火勢已經控制住,但是太后娘娘吸了濃煙,眼下人正昏迷不醒。”
蕭承瀾垂下眼睫,斂去眸子里不合時宜的嘲弄。還沒待他說出什么聊表孝心的話,又有另一道身影現身進殿。
來人是玄墨,他拱手行禮,面無表情語速極快地匯報道:
“陛下,方才太醫署出了亂子,屬下去查探了。月麟使者在太醫署身亡,屬下查看傷口,從握住匕首的姿勢和傷口切口的形狀來看,初步判定是自裁。”
殿中連連匯報了兩起駭人聽聞的消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殿內霎時靜得落針可聞。
蕭承瀾眸光浮浮沉沉,冷笑著甩袖:“好一個自裁,在大鄴皇宮對皇后行巫蠱,自裁有何用?削去他的頭顱,八百里加急送回月麟。”
玄墨立即領命。
“福萬全。”
“奴才在。”
“即刻去召兵部的人來見朕,此次北伐,大鄴的鐵騎,就從月麟一路北下吧!”
福萬全一刻不敢耽誤,連忙出了殿去傳喚兵部的人議事。
蕭承瀾在殿內踱步,摩挲著自已的指節,他的目光落在殿內的太醫身上,淡聲吩咐:
“太后昏迷不醒,你們即刻去為太后診治吧。”
被方才的事嚇得大氣不敢出的太醫如獲大赦,一個個都抱緊藥箱出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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