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嬤嬤聞又仔細回憶了一遍聶氏生產那天的情形。
聶氏并非當天發作當天生產的,她是在生下孩子的前一天晚上發作的。
那天剛用過晚膳不到半個時辰,聶氏忽然開始腹痛,蔣嬤嬤立馬便猜到她應該是要發動了。
她連忙喊人一起將聶氏攙扶到了產房。
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將早請好的穩婆,以及府上的大夫叫了過來。
但聶氏難產,到了次日天亮的時候,才把孩子生下來,孩子剛生下來,穩婆便驚叫了一聲,說夫人大出血,情況很危險。
產房和欣榮院里頓時就亂了起來。
因著聶氏發作得太過突然,時間比大夫預估的要提前了好幾天,當時魏老夫人和魏丞相都不在府上。
魏老夫人去了靈昭寺祈福,魏丞相則在一個月前被皇上派去了地方巡視,還在趕回來的路上。
整個魏府都沒有一個能主持大局的主子在。
蔣嬤嬤只能一個人盡力地穩住局面。
但那時候蔣嬤嬤到底還年輕,又太過擔心聶氏的情況,即便平日里再沉穩,也不免有所疏漏。
蔣嬤嬤一面努力地回憶著,一面同魏寧瑤述說著她記起來的那日的細節。
“那天夫人生下孩子后,穩婆將孩子遞給了屋內的一名丫鬟,她抱著要給老奴看看,老奴因擔心夫人的安危,便只囫圇的看了一眼,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嬰兒的模樣,便讓她抱下去了。”
“老奴當時要是抱過來仔細看了就好了!”
“都怪老奴!都怪老奴!”
蔣嬤嬤越說越自責。
只要一想到,她家姑娘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竟然被別人換掉了。
甚至她家姑娘直到去世,也未能知道真相,蔣嬤嬤便自責得胸口一陣陣發疼。
魏寧瑤靜靜聽完了蔣嬤嬤的講述,朝她安撫了一句:“蔣嬤嬤,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了,這事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生出心思,處心積慮將我和魏安意調換的人。”
微頓一下,魏寧瑤瞇起眼眸又道:“蔣嬤嬤,你方才說我娘生下孩子后,穩婆將孩子給了一名丫鬟,你可還記得那名丫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