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需在魘界各處布下陣法,再由我們各大主宰親自坐鎮,做好準備跟外面里應外合,一起發力,便可水到渠成。”
“而這,正是我今天喚你們來的重點所在。”
陣法么……
所有主宰的目光都瞥向了扎紙匠和招魂師。
此界所有強者中,除開已經隕落的陣祖鎖凡塵,就只有扎紙匠和招魂師的陣法造詣最高。
見眾人目光望來。
扎紙匠故作沉思的考量一番,“用陣法來以陣破陣,這個思路的確存在可能性,但這個法子的難點就在于當初我們沒有外部協助。”
“而如今……若真如亡語者所,外界有強者與我們里應外合形成共鳴,那的確是有極大的可能破開大陣。”
招魂師也思慮了一番,給出了簡潔的答案,“思路可行,可以一試。”
但緊接著,祂又話鋒一轉,“不過,這個辦法對我們而消耗極大。”
“而我們又不知道外部是否真有強者助力,那強者又是否暗藏禍心欲加害我等。”
“一旦有個好歹……”
招魂師平靜的說道,“別看我,這都是真實存在的不穩定因素,我自然要考慮周全。”
這般說著,招魂師內心深處卻是泛起了嘀咕。
別人不了解亡語者也就罷了,祂還能不知道?
亡語者這家伙一直都暗藏反心,做著陽奉陰違的事兒。
世人都知道亡語者作為二代人皇,痛恨當初將他拋棄,將他趕下人皇之位的人族賤民。
可誰又知道,人族在他的名單上只能排第二!
他真正最恨的,是根源!
是那造就了一切,賜予了他無上榮耀的神!
亡語者沒有一天不想將其除之而后快,并取而代之!
這萬年來,祂便是這般一直利用著根源的力量在破除青天大陣的同時為自已謀利,暗中積蓄底牌,等待能夠翻身做主的那天。
正是因此,亡語者多次不動聲色的拖延破陣,為自已的自由……當然,也是為祂內心深處僅存的那么一絲絲人性,爭取更多的時間。
祂自以為自已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人能夠察覺。
但這騙得了別人,騙不了祂招魂師!
這世上,沒有人比祂招魂師更了解亡語者這個極度自負又極度自卑的狗東西!
想讓祂兢兢業業,不動半點兒壞心思的破陣,那只有一個可能……祂掌握了反抗的底牌!擁有了與根源一較高低的信心!
要不然就是破陣這事兒對亡語者而利大于弊,祂才會如此抉擇。
那么,事實究竟如何呢?
招魂師的話也讓眾主宰猶豫了片刻。
祂們又望向亡語者,“亡語者,招魂師所也有道理,到現在為止,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因你這一面之詞,要我們陪你玩兒這么大,你總得給個能讓人信服的說法吧?”
亡語者瞥了一眼招魂師,又拍了拍手。
一道潛藏在黑暗中的陰影,立即從亡語者身后走出。
“上次我跟你們講的那些天碑災變,還有明皇和天碑之神之間的恩怨,口說無憑,我知道你們沒怎么當一回事。”
“只相信自已看到的,光琢磨那個天命小子去了。”
“也罷。”
“所以這次,我帶了一個關鍵的人證。”
亡語者一揮手,其中一道陰影便走到面前來。
“他,就是來自天碑旗下其中一個世界,至圣世界的先鋒,地位在至圣世界算是中上層。”
“我便是通過他掌握了人間凈土那邊的情報。”
“上次我沒提及這一點,是因有些疑點,我還得去確認求證,何況你們那時忙著追查那個天命小子的下落,就算我想講,你們只怕也不會耐著性子聽。”
“現在,正是時候。”
說罷,亡語者便示意這位來自至圣世界的圣行者可以展示了。
那人當即說道。
“各位主宰,死亡主宰所不假,人間凈土那邊有消息,實則是我們的人已經通過天碑潛入到了那邊去。”
“而那里面有一位來自我們至圣世界的重量級大人物存在,乃是我們至圣世界第一人!戰力非凡,手段通天!”
“正是因此,我們已經初步與那邊的人族圣人達成了協定,制定了破開青天大陣的計劃,與死亡主宰冕下里應外合。”
“如此……這般……”
他將此間之事簡單的概括了一番說與各大至高。
至高主宰們上下打量了了一番他,這才會意的點點頭。
“這小子身上的力量,不屬于此界的任何一種體系。”
“不錯,氣息也很獨特,非我類屬。”
“看來是確有其事了,既然如此,那就依亡語者所,著手準備……”
“且慢!”
又是招魂師。
招魂師再次提出疑問,“你剛才說,你們世界的那位聯合了人妖兩族?”
“以人妖兩族之間的世仇血恨,妖族豈能放下芥蒂,與人族聯手?”
“難道說你們世界的第一人有這種本事,能把人妖兩族的強者,包括妖皇裂天在內都給打服?”
“恕我直,即使是我等面對裂天也不可能討得了好。”
“就憑他……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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