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這么說來,天碑原本是很簡單的東西,只是因為帝皇和天碑之神的沖突爆發,才讓這個東西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沒錯,可以這樣認為。”
夜瀟一拍雙手,“那問題來了,天碑之神和帝皇又是怎么來的?”
“他們之間又是怎么產生矛盾的?”
“關于這一點……”御天無語的瞥了夜瀟一眼,“要是香君能弄明白,那現在的局面就得是三足鼎立了,而不是楚漢相爭。”
“哦……那誰是楚?”
聽到楚漢相爭,夜瀟突然拉長了尾音,擠眉弄眼的朝御天丟去一個猥瑣的表情。
“……”
“滾吧你!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夜瀟攤攤手,“這不是看你太緊繃了嗎?活躍活躍氣氛。”
說罷,夜瀟又正色起來,“不過說真的,剛才那個問題,香君難道一點兒眉目都沒有?這很重要。”
“眉目倒是有,不過都是香君自已根據天碑的運行規律推測出來的,現在看來,當初他在武道世界跟我說的話,還是有那么八成是真話。”
“根據香君的推測,曾經的天碑之神就是一種類似于人工智能般的存在,其內部早就定好了固定的程序,只按照規定的行為準則來維護天碑的正常運行。”
“只要沒有人來破壞天碑的運營,那么天碑就會一直保持著人工智能程序繼續下去,直到任務完成。”
“可一旦這個運營被人破壞了,那么天碑內部的反制程序就會啟動,以絕對的雷霆手段掃除障礙,堅決維護天碑的運行。”
夜瀟會意,“懂了,也就是說,帝皇才是那個先動手破壞天碑秩序的人!”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了。”
“所以說,歸根到底,帝皇才是造成這一切的幕后黑手!那個最大的反派?”
反派嘛……
御天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已在武道世界歷經破陣時,在世界縫隙中看到的那位‘帝皇幼年體’——陸辰。
那時的他,在鏡州掀起滅世風暴,臉上全是漠視蒼生的淡漠,與視天地萬物為草芥的冰冷,全然不在乎其余人生不生,死不死……
“……”
好吧,這看起來,還真特么是個反派!
洗都洗不白那種。
但又回頭仔細一想,
“如果說帝皇是反派,難道天碑就是正派了?”
“別忘了,我們現在之所以能窺探到香君的過去,全是靠了帝皇手下人給的那枚青桐小棺,否則都破不開香君遮蔽自已的那層虛無之力。”
“這般想來,如今所發生的一切,也許都在帝皇的預料之中,我們所知道的,也是帝皇想讓我們知道的。”
“當然,也有可能純純是個意外,畢竟這里面加入了香君這個暗中藏匿的第三人。”
“香君論硬實力比不上帝皇和天碑之神,但吞噬了所有穿越者,又身具雙仙體的他,倒夠資格做個暗中藏匿的老鼠,在祂們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暗中動些手腳,以致楚漢相爭的格局發生些微妙變化。”
“不過說到底,不管怎么講,這都不是我們兩個還沒大成的仙體能夠操縱干預的,我們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這如今啊,當真叫一個我們為魚肉,他人為刀俎,性命根本不由自已說了算,前途……”
御天無奈的嘆了口氣,“一片黑暗啊!”
“……”
“別那么悲觀,拿出你藍星三神的魄力來。”
“你可是能趨吉避兇,無所不能的天命仙體啊!這么頹,都給這具仙體的真身那個叫什么……鳳太初的大能丟臉。”
“你倒是看得開。”
“不看開又能如何呢?都是夾縫里求生存,順其自然吧。”
安慰了御天幾句后,夜瀟又問道,“對了,覆蓋我們藍星的那個夢境具體又是怎么回事?”
“應該也是跟天碑的運行,和仙體真身的復活有關吧?他就沒仔細摸索過?”
御天說道,“那個夢境,實際上是一個寄生在我們藍星上的破碎世界!”
“破碎?”
“嗯,一個已經死去的世界,真實痕跡上,它早已不復存在。”
“只能通過夢境來還原一個倒影。”
“而我們藍星人做的那些夢所產生的精神,便是支撐這個夢境倒影存在的……嗯,也不能說是支柱吧,它更像是一種碎片化的填補完善,去補充那個世界能夠依托寄生的精神內核。”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
御天想了想,隨后想到了一個詞。
“靈魂!!”
“我們所做的那些夢,是完善補充破碎夢境世界的靈魂!”
“而天碑這么多年來收集的世界本源,就是在重塑那個夢境世界的肉身!”
“而后靈肉合一,練假成真,把那個夢境世界還原回來,從夢境的虛幻中踏入現實!”
“大概……差不多是這樣,但究竟是不是……”
“反正那個夢境世界過于詭異,香君從始至終都不敢冒頭,冒險去涉身其中。”
“這樣嗎……”
聽完了御天的講述,夜瀟不由緊鎖了一對劍眉,在天碑私人空間內來回踱步。
“給真身當祭品……天碑原本的運行目的……”
“積攢能量……挑選命格相似的人才……”
他將目前所有的線索輕輕復述了一遍,腦海中,一個又一個細節便由此串聯,將曾經彌漫的濃霧驅散了些許,逐漸還原出全貌。
“真身……祭品……能量……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