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卯瞳孔微縮,他施展上罡氣的這一箭已然完全達到了九品觀云的威力,他這近乎全力的一箭竟被這人如此輕描淡寫地攔下。?§?看/屋3?最-新?#章`>節ta更^新?快???
“這人到底是誰,十三衙門四大神捕三個在外,柳亂并不用劍,十三衙門里誰還有如此實力?”地丑上前一步,緊握長锏,徑直向李澤岳沖去,口中喊道:“一起上。”崔六三人也各自施展身法,跟了上去。李澤岳嘴角微勾,迎上了率先沖上來的地丑。“不就是打架嗎,打不過大不了叫青丘。”青丘似乎猜到了李澤岳腦海中的想法,冷哼一聲:“不用指望我,我今晚不會幫你。”“?”“別啊,我真打不過死了咋辦啊?”“青丘?”無論李澤岳再怎么呼喊,青丘就如同陷入沉睡般再無音訊。“這不壞菜了嗎……”看著高高揮下的長锏,李澤岳欲哭無淚。無奈,他深吸一口氣,揮劍迎上了亢龍锏。身形壯碩的地丑極具壓迫力,再加上其九品觀云的境界,都讓李澤岳不敢掉以輕心。“鏗——”太湖穩穩地接住了亢龍锏,以八品巔峰的半吊子兇獸之體,硬扛住了地丑一擊。`x~q?u·k?a_n.s.h¢u*w-u/.-c?o′m!然而,地丑手腕一擰,長锏上的卡槽竟死死卡住了劍尖。下一秒,崔六那莫測的匕首徑直刺向了李澤岳胸膛。“我t……”無奈,李澤岳只得松開劍柄,一個撤步躲過崔六的偷襲,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將其踹飛出去。地丑舉起長锏一甩,將卡住的太湖高高拋向天空。李澤岳沒有猶豫,高高躍起,想要重新拿回武器。可就在他指尖觸碰到劍柄的一瞬間,一股死亡的氣息將他死死籠罩。轉頭看去,不遠處那一抹寒芒已然蓄勢待發,瞄準了自已的心臟。“嗖——”依舊是那根攜帶著雷罡的羽箭,以極為驚人的速度向自已襲來。李澤岳睚眥畢裂,若是被這一劍射中,李家陵寢可真就多一位成員了。顧不得差點到手的太湖,李澤岳于空中一個擰身,讓那根羽箭蹭著自已的發根擦了過去。他咬了咬牙,在躲過羽箭的同時,毅然伸手抓了上去。顧不得雷罡給自已手心帶來的疼痛,兇獸之體皮糙肉厚的屬性爆發,拽住羽箭后被慣性帶著翻轉了一圈,瞄準那弓手所在的位置,又將其狠狠地扔了回去。?k*s·y/x\s^w′.*c!o*m_雷罡閃爍,加之兇獸般蠻橫的力量,羽箭瞬間破空而去。地卯瞳孔驟然收縮,收起長弓急忙后退。出來那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自已的箭給射回來的。還是用手!這人怎得如此生猛?然而,他愣神的時間還是長了些,后退的速度還是慢了些。那被扔回的羽箭罡氣未消,速度與射出去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徑直將其大腿穿過,死死地把他釘在了地上。“地卯!”本以為李澤岳就要被射個透心涼的地丑沒想到場面來了個兩極反轉,看著腿部被鉆出個大洞的弓手,地丑一臉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那位仍停留在半空中的十三衙門捕頭。把纏繞著罡氣的羽箭扔回去,就連觀云境的他也絕對做不到。空中的李澤岳得了機會,這才抓住了被拋飛的太湖,落到地上。手心焦黑一片,李澤岳強忍疼痛,將長劍握在手里。“殿下……”陸姑蘇一直站在原地,緊盯著李澤岳的一舉一動,見他受傷,連忙將昏迷的鄭伯靠在馬車旁,拾起鄭伯手中的長劍就要跑過去。“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李澤岳擺擺手,示意陸姑蘇不要靠近。封行樓幾人從地卯受傷的驚愕中清醒過來,見陸姑蘇動作,這才想起他們此次的目標到底是什么。地丑給崔六三人使了個眼色,自已提著亢龍锏再次向李澤岳走去。崔六自然明白自家老大的意思,三人調整目標,重新盯上了陸姑蘇。李澤岳皺起眉頭,雖然他沒看到剛剛的戰斗,但見陸姑蘇臉色煞白,氣息不穩,明顯是真氣使用過多,受了內傷的樣子,已經無法再進行高強度的廝殺了。如此想著,他輕挪腳步,向陸姑蘇靠去。地丑顯然不會讓李澤岳如愿,大步邁出攔在其身前。眼看著三人已對陸姑蘇形成了合圍之勢,李澤岳心下一沉,鮮紅劍芒籠罩太湖,對著地丑沖了過去。這一劍鋒芒太盛,地丑不敢大意,真氣不要錢般渡入亢龍锏化為罡氣,準備與他硬碰硬一番。然而,地丑還是沒能想明白,何為太湖。天下名劍,或鋒銳、或莫測、或纖巧,皆有其自已的特點。而太湖最強悍的特點,就是容納。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浩蕩太湖三萬頃,它可源源不斷地將使用者渡來的真氣容納于身,在需要的時候瞬間將其化為罡氣,爆發出敵人難以預料的傷害。“誰能胸貯三萬頃,我欲身游七十峰。”地丑眼睜睜看著劍刃上的紅芒瞬間變得更加厚重而耀眼,如滔滔不絕的湖水,排山倒海般壓下。亢龍锏高高架起,地丑緊咬牙關,苦苦抵抗著李澤岳無比恐怖的巨力。他突然想起,剛剛陸姑蘇似乎也用出了這般山海般的劍氣。這一刻,地丑似乎明白了,無奈地看向眼前的太湖。“好陰險的劍。”李澤岳奮力揮劍,嗜血的紅芒附著于太湖上變得無比銳利,普通精鋼鑄造的亢龍锏又如何能抵擋如此神兵?“給我開!”“咔嚓。”在地丑怒瞪的眼眸中,亢龍锏與太湖相交的位置,竟崩開了一個小口。隨著劍刃的不斷壓下,洶涌的劍氣四溢開來,不斷在地丑壯碩的肌肉上劃開傷口。這是李澤岳孤注一擲的一招,他將自已體內近乎大半的真氣皆灌入太湖劍內,為的就是這出人意料的一擊。終于,細密的劍氣通過那道缺口不斷滲入亢龍锏內,崩壞著它堅硬的內里,劍刃如切割紙片般將長锏一分為二。沒有了亢龍锏的阻礙,太湖的劍氣終于毫無保留地四溢綻放開來,隨著銳利的劍鋒揮下,地丑的胸腔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