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一邊說著,兩人動作麻利地將獐子裝進背簍,一前一后往山下走去。
青石塘村。
劉狗剩被幾個閑漢簇擁著,手中拎著一只肥碩的野兔,吐沫橫飛。
“嘿!當時那場面,說出來都怕你們不信。”
“那野兔就像是瞎了眼似的,剛一見我,就一頭撞上了旁邊的樹樁子。”
“只聽嘭的一聲,野兔就伸腿了,直挺挺地倒在我眼前。”
說著,他一臉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灰毛野兔。
“我這第一次進山,就能吃上兔肉,這叫什么?這叫老天爺賞飯吃!!”
周圍人看著那只肥碩的野兔,一個個直咽口水,眼神之中滿是羨慕與嫉妒。
旁邊幾名閑漢立刻開始恭維起來。
“狗剩子,你這運氣還真夠旺的。”
“是啊,還沒上山就白撿一只野兔,這運氣都快趕上沈硯那廝了。”
聽到這話,劉狗剩眼角一瞇,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沈硯?就那潑皮也配與我相提并論?我說,你們不會真以為沈硯會打獵吧?”
他壓低聲音,一副煞有介事語氣道:“我告訴你們,昨天那一車糧肉,根本不是他打獵換來的。”
“你們也不想想,他一個潑皮,抓雞都費力,哪來的本事進山打獵?”
幾個閑漢眼底迸發出光彩,連忙湊近了幾步。
“狗剩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是啊,沈硯進山打獵換了一車糧肉,這可是村里人都知道的。”
劉狗剩不屑地啐了一口,“哼,你們就是太老實才被騙了。”
“我告訴你們,沈硯那廝根本就沒有進山,至于那車糧肉,肯定是什么見不得光的勾當換來的。”
一個閑漢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難怪了!那么一車糧肉棉衣不得打下山君才能換來啊,這怎么可能?”
“我說呢,那潑皮怎么突然會打獵了,看來是糊弄我們。”
“我呸,還當他多大本事,感情擱這兒裝相呢。”
有人心中冷哼,原本對與沈硯的羨慕一轉眼就被不屑取代。
一想到先前還暗自佩服過沈硯,此刻就像是吃了蒼蠅般難受。
“難怪買那么多精米大肉,全都是見不得光的勾當,潑皮就是潑皮,狗改不了吃屎!”一人怒罵道。
劉狗剩臉色一沉,冷眼掃了過去。
那人瞬間意識到了不妥,連忙訕笑著解釋,“我是說沈硯,說沈硯......”
劉狗剩冷哼一聲,狠狠瞪了對方一眼,表情這才緩和了幾分。
然而還沒等他得意多久,村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快看,沈硯和李朔帶回兩只獵物!”
“那是......獐子?好家伙,竟然還是兩只!”
“不得了!這兩只少說也有三十斤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圍在劉狗剩身邊的閑漢們先是一愣,隨即一哄而散,全部向著村尾涌去。
與其在這邊空口白話,倒不如過去看看真家伙。
那可是獐子啊,即便是村里的獵戶也鮮少能打到。
沈硯不僅打到了,而且還一次兩只。
這一刻,幾個閑漢徹底將剛才的非議拋之腦后。
就連劉狗剩也是不可置信地看了過去。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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