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愛吃稻米呢?
造吧。
至少兒子現在能吃飽飯了。
等這些稻米造完,興許小叔子也就老實了。
吃過早飯,沈硯在自家院子里閑逛。
沈年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好奇地跟在后面,沒敢纏上去。
趙安娘從沈硯那里拿到了兩張獐皮,歡天喜地地與蘇婉卿和林芷柔處理皮毛,打算給沈年做個皮手套和皮帽子。
沈相遠嘴里哼著小調,在院子里打磨著幾個老舊的農具。
沈墨則是架了把梯子,去修補漏風的牲畜棚,生怕騾子在夜里凍出個好歹。
雖說入冬之后,農戶就不用下地了。
但這可不是假期,而是一段休而不息,為春而備的時期。
沈硯看似隨意地走動,大腦卻是一刻也沒閑著。
之前他掌握的錢糧足夠三個人生活一年之久,但現在回到了老宅,也不能把老爹和大哥一家排除在外。
六個大人加上一個小家伙,以他那點錢糧,恐怕最多也就撐個半年。
這還是在不考慮荒年糧價上漲的前提下。
所以,要打更多獵物!
這樣一來,才能換更多的錢糧,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
昨天獵到兩只獐子,攢了一百積分,暫時先不抽獎了。
這兩天多打些獵物,下次試試五百分獎池會出什么驚喜。
心中有了打算,沈硯轉身回屋。
拿上弓箭,背上背簍,趁著時間還早趕緊進山。
等下順便把李朔也叫上,再多打一些獵物回來。
走出屋門,正打算給老爹說一聲。
一個裹著破舊棉襖,面容愁苦的漢子從院外探頭進來。
“相遠哥,在家不?”
沈硯抬頭看去,是同村的王老蔫。
論輩分是他的叔伯輩,小時候還抱過他。
這人是村里有名的老實人家,平日里只知道悶頭干活,從沒生過事端。
往年前身惹出混賬事的時候,王老蔫家雖然緊巴,也還偶爾幫襯著送點吃食過來。
沈相遠聞聲,連忙放下了正在打磨的農具,起身迎了上去。
“老蔫啊,快進來,門口風大。”
王老蔫被請進來,卻不敢往堂屋走,哆哆嗦嗦地站在院子里,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沈相遠見狀,正打算問,就見對方眼圈已經紅了。
“相遠,我這......實在是沒活路了,只能厚著臉皮來求你。”
“你......”王老蔫哽咽道:“你能借我些錢不?不多借,我只想贖回我那三畝水田。”
沈相遠聞,眉頭頓時擰在一起,“你咋把田產抵押了?啥時候的事?”
王老蔫抹了把臉,涕淚交加。
“去年,娃他娘病得厲害,我為了抓藥,只能把田契押在甲正那兒,借了三貫錢。”
“本想著今年收成好點兒就能把田贖回來,沒成想秋收之后交了賦稅,不僅沒有剩余,反倒欠的更多了。”
“馬上就除夕了,要是除夕之前還不上五貫錢,那田......就回不來了!”
說到這里,王老蔫已經是泣不成聲,哀嚎著道:
“相遠哥,咱都是莊稼漢,那田就是命根子啊!”
“要是沒了田,我這一家老小的,就只剩下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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