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煞門?”
王蟬楠語一聲,想起了之前拍賣會上與他爭搶孽云的玄煞門長老。
他早就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不過,那人是一位元嬰修士,在對方特意的關注之下,他離開天星城的事情確實瞞不過對方。
這時,一旁的貌美的少婦打量了沉默的王蟬片刻,突然間笑道:
“真是一具不錯的肉身呀!”
王蟬聽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承蒙夸獎。”
“道友放心,妾身會好好招待你的。”
少婦舔了舔舌頭,臉色漸漸陰冷了起來:
“妾身正要煉制一具煞尸,想來王道友不會讓妾身失望的。”
“師妹盡管放心,待將此人交給師父后,他的尸身你盡管拿去祭練煞尸就是。”
少婦身旁一位兇惡漢子,揮了揮手,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
王蟬沒有吭聲,而是掃了眼四周。
撇去眼前的四位結丹修士不算,不遠處趕來的筑基修士也有十二位之多。
而且從對方手持自己的畫像來看,這會兒,陰煞門的修士只怕正在這片海域細細搜查呢。
雖說那座小島深入外海,并布置下了新版的顛倒五行陣,想來即便是元嬰修士不細細查看也會被蒙混過去。
但事關蕭靈兒等女的安危,他不能有絲毫大意。
玄煞門的四人見他沉默不語,只當他是陷入了絕境,心中正在思量逃遁之法。
他們知曉血遁之法不僅詭異,而且大都速度極快,稍有不慎還真有可能讓對方逃了出去。
領頭的老者可不想煮熟的鴨子飛了,當即吩咐道:
“各位,結四煞陣!”
說罷,四人閃身至血云的四角,并各自取出一桿灰蒙蒙的小幡。
緊接著,四人將小幡往空中輕輕一送,口中咒語不斷。
四桿灰色小幡滴溜溜一轉,便迎風狂漲為四桿灰色的大旗。
霎那間,幡旗中赫然涌出了大片灰霧,一轉眼就將血云籠罩在了其中。
做完了這些,玄煞門的四人才真的放下心來,紛紛用一種獵妖般的玩味眼神看向陣中的獵物。
王蟬背著雙手,掃了一眼四周的煞氣,淡淡的說道:
“四位道友好大的陣仗啊!”
貌美少婦飛至陣壁旁,見王蟬仍面不改色,笑臉盈盈地道:
“王道友好氣魄,妾身還真有些舍不得將你制成練尸了,不過師命難違,若是道友肯乖乖就范,并交出孽云與上古修士的完整衣缽,妾身在將你制成煞尸前一定會好好犒勞犒勞你的!”
說話之時,王蟬運轉起了大衍決,探查了方圓百里的每一個角落,除了海中的三五只妖獸外,并未發現其余修士的氣息。
王蟬心頭一松,嘴角微勾的道:
“好說,好說,道友既然想要那片孽云,王某拿出來就是了,不過你們既然手持在下的畫像出動了這般大的手筆,想來你們玄煞門應該是傾巢而出吧。”
“不錯!我們玄煞門的結丹修士大半都在這片海域,道友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道友神色這般輕松,莫不是還想仗著血遁之術逃脫?”
“妾身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四人聯手布下的四煞陣下,除非是元嬰修士親至,否則一切瞬移神通都是無法施展的。”
貌美少婦仿佛吃定了他,玩味的說道。
在她看來,如今的形勢對王蟬來說就是死局,即便他有上古修士的衣缽,但也只是一個結丹中期的修士而已。
莫說是與她們做過一場,僅僅這四煞陣就足以困死對方。
“逃?”
王蟬眉間一挑,眼神變得古怪起來,扭頭直視著貌美少婦的雙眼道:
“王某正要收集煞氣修煉呢,有你們玄煞門諸位道友的幫助,想來王某的功法便能再進一步了!”
他的話音一落,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微微隆起。
隨即,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張開了大口,猛的一吸。
四周的灰白色霧氣受到牽引,化為數道氣流,紛紛朝著王蟬口中而去。
“啊...”
王蟬如巨鯨吞海一般,瘋狂的吞噬起陣中煞氣。
“這怎么可能!”
陣外的老者眼珠一鼓,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些灰白色的霧氣看似普通,其實是他的族中先輩花費了不知多少心血,收集各種修士妖獸的煞氣凝聚而成,不僅威力極大,而且能亂人心智!
就是結丹后期的修士,也不敢輕易沾染,此刻竟然被人憑空吞食!
晚一步趕來的眾多筑基門人看到此景,盡皆目瞪口呆,嘴巴長得老大。
當然了。
誰都不可能看到,在真靈空間里,一團灰白色的霧氣正緩緩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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