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子三人，到頭來其實緊張的就只有瑪爾渾一人。

自家嫡子身上的文人氣息很濃郁，所以，瑪爾渾一直認為華^是性情溫和之人。

只是此刻青年跪在那里，腰身筆直，眉眼微斂，眼睫的暗影遮住了一貫外在的清和，恍惚間，瑪爾渾似乎在華^層層偽裝下，看到了隱藏在溫和之下的最本真的性格。

張揚、自由、鮮活，鮮衣怒馬，蹄踏疆域......

風拂過他的眉梢，卻將他帶到更遠的地方。

那是阿瑪的模樣。

他以為嫡子最像他，到頭來，竟是像父親。

而僅有的像他的溫和，竟是他偽裝出來的假象。

華^偽裝出像他的性格，總不至于是因為他這個性格看起來好欺負吧？

“看出來了？”

“......”瑪爾渾震驚側眸，所以阿瑪一直都知道華^最真實的性格，還由著他自己腦補。

那他每每在阿瑪面前夸獎華^，阿瑪那種一難盡的神情，原來真的是覺得他無可救藥了。

“看出來了，阿瑪？”從未有一次，瑪爾渾覺得自己這么有氣無力過。

若是華^的性格真的像他，那他在這件事上還能想出辦法。

但是華^真正的性格竟是像阿瑪，那他就無話可說了，因為年輕時候的阿瑪，又倔又難搞，確定的事情怕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