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抱著手中這柄格外熟悉的長劍,蘇暮雨這次并沒有任由自己的情緒遮掩,指尖輕撫著這柄焦黑色長劍的劍身,陷入幾分沉默之中。
如今在他身邊的都是他最為信任的當成家人的同伴,所以他不需要偽裝的。
悲傷就是悲傷,懷念便也可以懷念。
這種時候,蘇暮雨要的不是傾訴,更不是安慰......畢竟于他而,那些安慰都太過蒼白了。
他只是需要一個靜靜的,能夠讓他毫無顧慮的陷入回憶的時間。
慕雨墨和蘇昌河對視一眼,默契的移開視線,將注意力放在其他東西身上。
......斂眸的瞬間,慕雨墨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木魚的劍傘所吸引了,抱著蘇暮雨之前背著的劍傘,某個小姑娘只能努力抑制自己躍躍欲試的想法。
別問,問就是,誰能夠拿著傘,但是卻忍著不打開呢?
雖然她現在也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木魚魚的劍傘什么時候跑到她懷中的?
而且,慕雨墨覺得她只是在某些事情上耐心不足,大多數時間,她還是很“安靜”的。
在慕雨墨努力探出指尖的時候,在蘇昌河已經開始思索,等會兒得花費多久把劍陣拼起來的時候,蘇暮雨說話了。
“......”然而此刻,只是一個抬眸的瞬間,蘇暮雨便已經有所確定了,若是他再晚點說話,大概率又要發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了。
“昌河,上次我們是背對著的,你,怎么發現的?”蘇暮雨以為他應該并沒有露出什么太過明顯的情緒波動才對。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慕雨墨和蘇暮雨的視線中,蘇昌河得意道,“這是一種直覺。”
“只有我才有的直覺。”
以為這家伙語氣這么得意是要說出什么她不知道的大秘密,所以,等到蘇昌河兩句話落下后,站姿筆直準備洗耳傾聽的慕雨墨直接疑惑臉。
就這?
“怎么?不相信啊?”
“你看,我現在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雨墨妹妹不相信我。”
“不過若是雨墨妹妹給我點好處,說不得我可以偷偷把技巧教給你。”
“我也不要什么金磚銀磚的,就等我下次去你那邊,你把通過陣法的路線告訴我成不成?”說實話,蘇昌河想翻墻的心思老早就有了,他都是暗河“殺手”了,走正門實在有損他的身份。
“......算了,你開心就好!”就算昌河不說,慕雨墨現在也能知道。
必然是木魚當時身上有冷氣往外冒了。
至于陣法路線圖,昌河只能自己想想吧。
因為她的陣法都是時時刻刻變動的,沒有既定的路線。
她自己都記不住,每次都是走一步算三步的......但是,這件事情,她才不要告訴他呢!
不然她多沒面子啊!
昌河今天這么得意,她不和他一般見識!
而且她可以釜底抽薪,將木魚拉走,讓昌河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
“木魚,我們去找昌離。”順便看看某個是不是也在搞事情的慕詞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