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我們只是初次見面,你是在和我說話嗎?”猛地一拉韁繩,看著地上不知道何時沒了氣息的幾人,葉鼎之瞳孔一縮,格外警惕的看向頭戴官帽,身穿官服的陌生男子。
他來的好快,他根本不知道他何時出現的。
更是不知道他是何時出手的。
只知道這人出聲的時候,青王派來跟隨他一路前往天啟城的人,都沒有呼吸了。
甚至連何時落地,他都不知曉。
“你說呢?”慕詞陵直接反問出聲,并沒有叭叭叭的多。
他是喜歡說話不假,但是他不是真正意義上像雷夢殺那樣的話癆,慕詞陵純粹是因為之前被關在不滅棺里太久了。
但是他已經被放出不滅棺很長時間了,話癆的勁頭稍微有一點點無趣。
而且他發現,總有些人因為他話多,所以想要在他這里打探幾分消息,更無趣了。
久而久之,慕詞陵現在只在認識他的人,以及他要殺的人的面前,話才會變得好多。
認識的人,比如說雨墨他們,算是朋友和同伴。
要殺的人,算是永遠不會再有開口說話機會的敵人。
“兄臺,在下葉鼎之,來自荒野鄉村,只是一個想要參加天啟城學堂大考的平平無奇的北離百姓。”
“葉鼎之?找的就是你,沒錯了。”慕詞陵自顧自的點頭,還回眸在慕嬰那里又確認了一下。
然后將手中的陌刀左手換右手,鋒利的光芒在光線下愈發的銳利。
“所以,你為什么不洗澡?”
“......路上時間太趕,等我入城,定會找一家酒樓洗澡的。”謹慎的驅使馬匹遠離了這陌生且有點不正常的來客遠了一些,葉鼎之緊抿唇瓣,覺得這可能又是他不知曉在什么地方惹到的人。
可是不該啊!
直覺告訴他,關于為什么不洗澡這件事情,他得給個解釋......所以葉鼎之給了。
“敢問兄臺,我可曾在什么地方見過你?”
“慕嬰!”慕詞陵猛地一抬手,在他后方趕過來的慕嬰直接將灰色的麻袋往葉鼎之面前一放,還好心的幫忙將麻袋解開了點,順便往葉鼎之的身前踢了幾腳。
保證葉鼎之一斂眸就能認出這人。
事實是,葉鼎之確實一眼就看到了。
麻袋內的某物也清晰的呈現在他的雙眼中,那是一張熟悉的,此刻寫滿了驚恐,沒有任何生機的臉龐。
那更是一張,即使化成灰,葉鼎之也記得的臉!
青王――蕭燮。
“可以了,人送給你了,給錢吧!”
僅用一息就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開來的葉鼎之在此刻有些茫然了,他不明白,莫不是他何時醉酒,花錢在哪里下了刺殺青王的單子?
可是他明明是想親自斬殺青王的。
慕嬰?姓慕?暗河的人?
“兄臺,我應當沒有和暗河做交易。”
“嗯,你確實沒有和暗河做交易,但是我也沒說我們來自暗河。”
“送你八個字,浮生醉夢樓――天字閣。”當時慕詞陵并不知道小窗口之外的是葉鼎之,但是雨墨都說是了,那必定就是他。
聞,葉鼎之微皺起眉心,他懷疑這是一樁強買強賣事件。
他可以確定,天字閣不可能買消息還另外帶上這份服務的,畢竟那地方,真的死要錢!
葉鼎之很懷疑,莫不是浮生醉夢樓的人不小心把青王殺死了,但是想起沒有人付錢,所以讓他這個冤大頭掏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