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是用去了油的雞湯熬煮的,另外還加了很多滋補的東西進去,全都剁的細細的,營養又好消化。
歸一看的皺眉:“你們出去,我來喂。”
這是有話要說了。
荼茶點頭,大小宮女們跟著出了殿。
燕姑姑把人支使開,自已守在殿門口把風。
歸一坐下來,攪了攪小米粥,舀了滿滿一大勺,也不晾一下,直接就往小崽嘴里塞。
小幼崽嘴巴小,努力張大了含住勺子,也有一大坨掉到衣裙上。
荼茶怨念:“……”
歸一心虛:“咳咳。”
她沒好氣的搶回勺子自個吃:“叔祖是來弄臟我小裙子的?”
歸一看了眼殿外,低聲說:“我聽說白博雅被臟人咬了,你堅持削兩次傷口,院正還說你突然就大虛耗了。”
他上下打量小崽:“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
荼茶也不瞞他:“嗯,我可以看到污染的輕重程度,大舅舅是我拿命拉回來的。”
歸一面色凝重,他站起身背著手走來走去。
“小寶,”好一會后,他嚴肅的說,“下次別拼命,你能平安長大才是最重要的。”
小崽吃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說:“叔祖放心,我惜命得很。”
歸一勸不動只好接連嘆氣:“我一聽說這事,就猜到你出過手,你父皇那邊懷疑了嗎?要我幫你不?”
荼茶搖頭:“父皇不知道的。”
聞,歸一眼神閃爍:“你確定?”
他不信皇帝沒起疑,陛下的腦子就跟正常人長的不一樣!
一時間,小崽不確定了:“可是……父皇什么都沒問……”
連她無中生友,皇帝還正兒八經教她怎么加價碼,問都不問“朋友”是誰。
歸一無語。
面對皇帝,他像時刻走在刀鋒上似的,也心虛得很。
而且,歸一直覺皇帝知道點什么,他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像什么都能看透。
荼茶不敢肯定:“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死在半路。”
歸一:“……”
這當,燕姑姑來報,南疆圣姑來訪。
荼茶正想找圣姑呢,一聽說她來了,趕緊讓人快請。
圣姑帶著花苗和桫欏進門,三人拜過歸一大儒。
桫欏直接走到荼茶面前,一把就牽住小崽的手。
她表情嚴肅:“阿妹,以后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圣姑和她說了恩澤村的事,桫欏只后悔沒跟著去,不然也能護著阿妹一二。
小崽嘿嘿笑:“好噠。”
倆崽相互關心完后,圣姑說出來意:“茶寶,我們能看看冬卵夏蟲蠱嗎?”
她今天是為蠱蟲而來。
荼茶也想邊野能盡快解蠱,當即喚金釵進來,伺候她飛快換身衣裳。
桫欏沒見過這么多漂亮的小裙子,一時都看呆了。
荼茶遂拉她進了內殿,讓大宮女們幫著給桫欏也換了身。
兩只崽,荼茶穿一身楊妃紅的衣裙,下擺繡繽紛落英,桫欏則是一身木槿紫的大袖裙裾。
她身量比荼茶高,搭配上銀色釵環,乍一看去和大晉人沒區別。
兩只手牽手走出來,圣姑眉眼彎彎,很溫柔的就笑了,連歸一眼底也有笑意。
幼崽就是又乖又可愛!
荼茶帶著圣姑去了御醫院,邊野留在這邊,日夜都有御醫的學徒照顧著。
另外,從恩澤村發現的六皇子也在這里。
“圣姑,就是他!”花苗一見邊野就激動,“我的本命蠱有反應,冬卵夏蟲就在他體內。”
圣姑兩指搭上邊野脈搏,隔了會又撐開他眼瞼看了看。
荼茶緊張問:“圣姑姨姨能解蠱嗎?”
圣姑皺眉:“他的狀態很奇怪,我能感覺到夏蟲在他心臟里,但我目前沒法解蠱。”
荼茶連忙追問:“是需要他蘇醒過來才能解嗎?我可以讓他蘇醒。”
只需暫停昏睡buff,邊野就會醒過來。
圣姑搖頭:“不是這個原因,冬卵夏蟲是很特殊的蠱,曾是花苗阿娘的本命蠱,這種蠱想要解,必須找到下蠱者,用心頭血才能誘出來。”
荼茶包子臉都皺緊了:“是一個叫吳侯的人下的,可能都不在大晉。”
這人應當是永生教的人,而且時隔五年之久了。
荼茶看著邊野,黑眸又深又沉。
御醫院的學徒將邊野照顧的很好,昏睡這些時日,他不僅沒瘦,面色還紅潤得很。
“不,”花苗表情憤恨,“他就在京城!”
荼茶猛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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