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看向周睢,問道:“你傷的怎么樣?”
周睢搖頭:“就劃破了皮,沒事。”
姜瑾放下來心看向妘承宣,見他坐在一邊,頭不時的往下點正在打瞌睡。
姜瑾:“……”不是,這孩子睡那么早的嗎?
再說了剛干完人,滿身血污氣還沒喘勻呢,怎么有心情睡覺的?
而且他不是說他沒怎么殺過人嗎?這么快就適應了?
夏蟬衣咬唇,猶豫片刻后問:“你們,你們是要離開了嗎?”
姜瑾點頭:“是,高縣令已死,現在趁亂離開是最好的時機。”
夏蟬衣握刀的手緊了緊,下定決心開口請求:“不知幾位恩人可否幫忙一起到監獄救人?”
周睢蹙眉,面露慍色,只覺面前女子得寸進尺,他們救她一命已是不錯,現在竟還提這樣的要求。
姜瑾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看向夏蟬衣:“理由。”
夏蟬衣看她沒生氣,暗暗松口氣,娓娓道來:“今晚你們出現的縣衙,也是為了殺高縣令吧?”
她語氣肯定:“那你們肯定也發現了他已和曲召人合謀的事了,他一死林縣必然陷入爭權中。”
“但,幾位可能不知,有能力爭權的幾位即使上位了,他們同樣會步高縣令的后塵,繼續為曲召人做事,把我們漢人的錢糧源源不斷的供給給曲召人,壯大曲召人的實力。”
周睢冷嗤:“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殺錯了?那你做的事不是一樣嗎?”
夏蟬衣忙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殺的沒錯!”
“高縣令這幾年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在普通百姓中很有些威望,他的號召力是其他幾人沒法達到的。”
姜瑾點頭,這也是她殺高縣令的原因之一。
威望不夠,對民眾的號召力就弱,城內對官府的信任度降低,配合度自然就小了。
外面的百姓也會再三斟酌是不是來林縣,就比如那些富商糧商等,可能就不會選擇林縣。
夏蟬衣此時的意思是,這些人上位不是沒危害,只是危害相對于高縣令來說較小。
她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現在想去監獄救的這個人叫洛覽,他曾是我父親的得力干將,因不愿配合高縣令就一直被關著。”
“這人的家人都是被曲召人所殺害,他極其厭惡蠻彝,如果讓他做林縣的縣令,那他必然和蠻彝抗戰到底。”
姜瑾不解:“既然這樣,高縣令為什么不殺了他?”
夏蟬衣嘆氣:“這人武藝極高,以前和高縣令關系不錯,只是因為曲召人才翻臉,高縣令應該還想用他。”
姜瑾低頭沉思,要真有人能幫忙抗擊蠻彝也不錯。
她問:“監獄是什么情況?守備多嗎?”
夏蟬衣搖頭:“今天有不少人去糧倉那邊幫忙了,獄卒相對薄弱,是個機會。”
姜瑾沒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看了她一眼:“夏大娘子可有其他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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