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麻差不多可以收了,先種的可以先收……”
由于地是邊開發邊種的,所以成熟期多少也有先后。
日子一晃到了八月份,曲召使者并沒再派人前來‘譴責’。
據她得到的消息,余秋山的曲召士兵尸體除了被山里野獸吃掉的,都被曲召人在山上挖了坑直接埋了。
姜瑾在南門城門口送別梅晟和梅仁,以及陳熙和慕寧。
她準備的貨品并不多,總的就十車左右。
但她派出的人可不少,龍影衛就派了50名,還有200名精銳騎兵,以及幾十個‘奴’。
再加上梅氏的幾十個護衛,還有車奴,整個隊伍好幾百人。
“主公放心,我們必能完成任務。”慕寧保證。
姜瑾頷首:“記住,你們都是我戈鳳培養的精銳,必要時可舍棄貨品,你們的性命最為重要。”
慕寧和陳熙都點頭,情緒復雜又感動,亂世中人命不值錢。
就他們這十車貨品,可以買好幾萬甚至十幾萬的奴。
但戈鳳,應該說姜瑾的戈鳳,人命卻最值錢,他們長那么大,就沒見過如此珍惜人命的主公。
看著遠去的商隊,姜瑾內心暗嘆,這一路只怕不是那么順利。
為了不引起曲召和其他蠻彝的注意,商隊人員全都換上普通人的衣物,整支隊伍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商隊。
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兩匹馬正在狂奔,馬背上騎著兩個風塵仆仆的男子,前進方向正是戈鳳。
不知跑了多久,兩人終于停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
其中下顎處有刀疤的男子翻身下馬后,拿著水囊就往路坡下疾步而去。
另外一名高大男子動作不急不慢下馬,拿出干糧慢慢嚼著,用口水潤著艱難吞咽。
不多會,之前下去刀疤男子吭哧吭哧的上來:“那小河那么大,竟也干枯了。”
他對這里很熟悉,知道坡下有一條不小的河流,雖然一路上看到土地上干枯開裂,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高大男子早預料到這種情況:“吃點東西吧,除了山里或者大河流,都不會有水了。”
刀疤男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坐在樹蔭下,拿出干糧一小口一小口吃著:“我們應該帶多幾個水囊。”
高大男人沒說話,他們兩人各帶了好幾個水囊,所幸這里距離戈鳳不算太遠了。
姜瑾剛回到縣衙,就見洛傾辭正和幾個衙役討論著什么。
眾人看到她,忙喊了一聲“主公。”
姜瑾頷首,好奇的問:“你們這是在討論什么?”
衙役一時不知該怎么說,都漲紅了臉左右環顧。
洛傾辭覺得好笑,讓衙役都下去做事后,才跟姜瑾說:“今天碰過一個來報案的。”
戈鳳城中百姓大多都是受過苦,現在有了好日子,自然都非常珍惜,所以城中目前幾乎沒什么案子發生。
直到今天才有第一個來報案的百姓。
姜瑾好奇:“是有什么冤屈?”
洛傾辭表情一難盡:“原告說他被人強了,還反反復復來來回回被強了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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