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鐵,
此人是與日向夕忍校同級的分家忍者,年齡上要大一歲。
他有著一頭褐色的頭發,扎著一個規整的馬尾,面容板正,看起來像是個非常較真的人。
此前日向夕與對方并沒有太多交集,只在邊境偵查班執行任務時撞見過幾次,那時對方是偵查班第九班的成員。
也許換班休息的間隙有聊過幾句,
但那時忙著修行白眼隱身術的日向夕真的記不太清日向鐵曾對自己說了些什么。
“不記得了嗎?”
“在去年,第八班與第九班執行巡防任務時,我們有聊過。”
這時,日向鐵看向日向夕,眉頭微微皺起,以年長一歲的大哥口吻道:
“那時我就問過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為什么不能正常一點?”
“你一直抱著那樣古怪的做法,一直不顧及外人的看法,一直我行我素自以為正確。”
“可結果呢,”
“你靠著取巧的方式提前開啟了白眼,卻懈怠了家族秘術的修行,中忍考試的失利正是你咎由自取的代價!”
聽著這些話,日向夕眼神毫無波動,只淡淡回應道:
“哦。”
“你——”
得到這種敷衍似的回答,日向鐵額頭青筋微微一跳,就要發作。
日向夕先一步打斷他:“還有事嗎?”
日向鐵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升起的不滿,沉著臉提起另一件事,質問道:
“我聽說,你放棄了崇廣長老的委任書?”
日向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平靜地點了點頭:“沒錯。”
日向鐵對日向夕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更加憤怒,
他攥起拳頭,沉下臉看向日向夕,呵斥道: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日向夕一無資質,二無實力,只是幸運的有著一對救過宗家長老的父母,才得到這樣的機遇,得到能作為分家如此肆意妄為的優待!”
“你知不知道你拒絕了一個多么寶貴的機會?”
“你知不知道崇廣長老一直在等著報答你父母恩情的這一天?”
“你知不知道分家中到底有多少人羨慕著你?”
日向夕笑了,
“羨慕什么,羨慕我能天天給人跪地磕頭嗎?”
日向鐵鐵青著臉,抿著唇,氣急而笑指著日向夕斥問道:
“日向夕!”
“你難道還做著你那自以為是不切實際的忍者夢嗎?”
“但哪怕你不顧及外人的恥笑,不在意日向一族的聲譽!”
“可你為什么不想想夏?”
“夏有什么錯,要攤上你這樣的爛人?!”
“從奴仆開始,一路接受鍛煉委以重任,成為宗家一脈的管事,日向夕,不管是我還是你自己應該都明白,這就是你這輩子上限最高的路徑!”
“也是你唯一能配得上夏的地方!”
“但現在,但現在你卻親手把這個機會拋棄!”
日向鐵恨鐵不成鋼地盯著日向夕,眼白中都猙獰地爬出血絲,目光中既有悔恨,又有懊惱,更多的則是一種怒火,
恨不能以身代之的怒火。
日向夕看明白了,
他歪了歪頭,一臉好笑地看向日向鐵,問道:
“你喜歡夏?”
聽到這話,日向鐵虎軀一震,臉上的怒火如暖陽下消弭的白雪般快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如盛夏燒紅赤地般的羞哧。
他抿起唇,渾身顫抖了一會,
旋即,沉下臉,低下頭,僵硬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日向夕的手臂,甕聲甕氣地開口道:
“跟我走!”
“去向崇廣長老請罪,求他收回成命,你繼續在宗家做事。”
“我我會幫你成為宗家一脈的管事,甚至甚至成為總領日向一族事宜的大管家。”
日向鐵終究還是個十四歲的少年,藏不住事,甚至因為一-->>時的沖動,對日向夕許下這樣扭曲的承諾。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