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便沉重閉上變得越發凌厲的白瞳。
靜坐在榻榻米上,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更等待著那對他來說可謂是命運宣判的時刻——
被拒絕加入宗家護衛隊日向夕無從撼動日向宗家的決定,只能等待數日后的調令。
但那樣的話,怕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日向夕沒興趣理會那位日向宗家少爺的死活,但他唯獨要確定,在即將爆發的事件中,他所在乎的人能夠安穩活下來!
而若想要越過這份決議,在明日出村暗中保護日向夏,
那么,他便需要一份從木葉更高層級派發下的調令!
而就在這時,
日向夕只覺得闔上眼皮所感知到的光源忽閃了幾下,
緊接著,
“啪!”
隨著這樣一道聲響,公寓內便陷入一片漆黑。
一派靜寂的黑暗中,忽有一道難以辨識遠近的低沉聲音在日向夕的耳邊漠然響起,
“所以——”
“這就是你主動找上我們的理由嗎?”
“獅子君?”
公寓外,
日暮西沉,夜色攀升。
親眼目睹著日向夕在日向夏那恬靜甜美的目光注視下邁入公寓的日向鐵頗感苦悶。
這并非失戀,也絕非嫉妒。
只是一時間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何要站在這里,像是失去了線的風箏,思緒越飄越遠。
他在距離公寓樓下不遠的木葉茗茶街街道中央徘徊著,
街道上店鋪的燈光亮起又閃爍,映在他板正的臉上。
周遭路過一茬又一茬的人群,帶著歡笑、沉默、苦悶與各自人生的明確指向,毫不迷茫追求著此刻暫且麻痹的歡愉。
在這樣的環境下,日向鐵不覺間感到有些口渴了,他想要喝上一杯,但礙于忍者三禁,尚未成年的他只能去店里抱了一杯牛奶出來,
蹲在路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視線卻又不自主地飄向那間亮著燈光的公寓樓。
是的,
日向鐵與日向夕之間并沒有傳統意義上明確的朋友、兄弟或是摯友這樣的關系,
他們之間每一次交流的話語連十句都不到。
按照社會學定義,
他們更像是陌生的熟人這樣一種關系。
但從下午聽到日向夕拒絕了宗家長老任命的消息后,
日向鐵便立刻拋下一切,急不可耐地來到這里,恨不得把日向夕的腦袋按進水缸里,讓他清醒清醒!
是為了日向夏嗎?
又好像不是,他確實喜歡夏,夏那樣漂亮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呢,但夏更喜歡日向夕,比起搶走夏,他更傾向于默默祝她幸福,
那么,總不可能是為了日向夕那個自以為是的蠢貨吧?
想到這一點,日向鐵把自己嚇了一跳,猛地站起身,牛奶都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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