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在黑暗中的出聲之人,看到這樣一雙眼睛,不由贊嘆道:
“眼神很不錯。”
“出身草芥,心懷黑暗,這樣的眼睛,想必能給那位大人相當的驚喜。”
這時,日向夕深吸了一口氣,主動開口質問道:
“那么,你們為什么不找我?”
“因為你太弱。”
“那現在為什么又愿意見我?”
“因為,你證明了你的價值。”
“同時,你又觸碰到了你不該觸碰的領域。”
日向夕沉默下來,
而這時,
黑暗中,一道披著淡黃色兜帽風衣,雙手插兜的的身影緩緩走出,
他在黑夜中帶著一面如墨般的圓形小墨鏡,一對不時有蟲子爬過的眼睛透過鏡片,冷靜注視著、審視著跪坐在公寓中心榻榻米上的日向夕。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日向夕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有蟲子在爬,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而當對方提及到不該觸碰到的領域時,只用了瞬間,日向夕便想清了這中間的因果——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白眼失泄事件并不單純。
霧隱一方能夠得到關于宗家的情報,得到關于出行路線和護衛人員這種幾乎是絕密的情報,甚至針對性布置出捕獵宗家的計劃,
是因為,這次事件之中有根部插手。
或許,宗家的白眼,正是根部用來釣出潛伏在木葉村內部各村間諜的誘餌。
而自己涉足其中,因為試圖加入宗家護衛隊一事被霧隱盯上暗殺,乃至反殺一位霧隱中忍的行為,都間接地影響到了根部的計劃。
所以,他已經被動牽扯并影響了這次事件,哪怕這種影響相當微小。
針對這種情況,按照慣例,根部只有一種處理方式——
滅口。
日向夕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而這時,
那個雙手插兜的身影將視線從日向夕臉上移開,平緩走到公寓的一角,打量著擺放在角落中的弓箭木盒,忽然開口道:
“日向夕,你并不像你的履歷中寫的那么簡單。”
“你也不像村民、中下忍,以及你的族人口中描述的那樣不堪。”
“當然,哪怕綜合兩者得出真實的情報,在我眼中,你同樣也沒有多高的價值。”
他頓了頓,伸手撫摸著弓箭木盒上斑斕的紋路,忽然開口道:
“那個霧隱的中忍,是你做的吧?”
日向夕咕咚咽了口唾沫,腦海中開始瘋狂思索,
他不清楚對方是從何時開始監視自己,殺死霧隱中忍到現在不過半小時時間,而在做掉霧隱中忍之時自己曾三度開啟白眼,但白眼卻始終都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
所以,對于這句問詢是炸胡還是確信他無法確認,這兩個答案指向的結果也截然不同。
而他此刻的回答,決定著他的生死!
這時,
“呵。”
那位雙手插兜的身影嗤笑了一聲,仿佛在日向夕的沉默中已經確定了些什么,
“你很聰明,日向夕。”
“以尋常根部忍者而論,你完全足以勝任,甚至,達到了可以外派出去的標準。”
“但,以根部的日向一族忍者計較的話,你的價值又遠遠不足。”
“所以,”
那道身影背過身,雙手插兜淡淡道:
“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就像是踩著鋼絲度過萬丈深淵,稍有一步偏頗,就會立刻墜亡身死。”
“哪怕這一步僥幸走對,但接下來,你的每一步都會是在刀尖上起舞。”
“那么,”
“你應該怎么做?”
日向夕沉默片刻,心中逐漸明了,便沉聲回答道:
“提升我的‘價值’。”
低沉的聲音立刻質問道:“怎么提升?”
日向夕笑了起來,
“您不是已經告訴我答案了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便一字一句道:
“唯有,”
“在刀尖上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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