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無名森林東側10公里處。
“轟!”
璀璨的火焰高旋而起,肆意橫卷的氣浪掃蕩著目視所及的一切,
林木在-->>爆炸氣浪下被推動地簌簌作響。
“快!快逃!”
“面對那兩個家伙,廣也拖不了太長時間!”
一身名貴精致作戰服的日向源光猛地向后回頭,盯著身后巨大的戰斗動靜,心頭咚咚咚像打鼓,臉色慘白的不像活人,
他踩在樹枝間快速躍動著,姿勢稍稍有些別扭,看起來對踩樹機動的熟練度并不是很高,
不過,得益于日向一族對宗家成員強制性的培養,日向源光的速度并不慢,甚至比一邊的日向夏還要快,
此時,日向源光側過頭,顫抖著白瞳問道:
“夏,你確認你的路線是對的嗎?”
日向夏睜著血管暴起的白眼,點了點頭,“沒錯了,源光少爺,我觀察過敵人的陣型,我們只能走左側后撤。”
“那就好,那就好呼”
日向源光松了一口氣,很快,他略顯感動地看向日向夏,開口道:
“夏,還好有你在我是說,還好你沒有留在那里,跟了上來。”
“等到回到木葉,我一定會重重感謝你!”
“是。”日向夏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保護您可是我的職責,您不必有什么壓力。”
日向源光忽然感覺口舌有些干啞,
他能從話語中聽出日向夏對自己的態度并沒有話語中那樣恭敬,同時,他猜測日向夏之所以會跟上來,更多是出于不想在任務結束后受到宗家的懲罰。
可現在,他的身邊卻只剩下了日向夏。
帶狗的那個粗魯中忍女人在意識到情況不對就找機會溜了,
操控蟲子的那個家伙更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不見了。
最后,他能信任的,竟只有被他視為下人的日向分家。
可哪怕是日向分家,也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有各自的情緒。
在木葉,這種情緒在地位、權勢、族學規訓,以及籠中鳥的壓迫下,會轉變為對宗家的敬畏,由這種敬畏,逐漸演變成一種扭曲的忠誠。
可在生死存亡的關頭,
她對自己,真的有忠誠可嗎?
日向宗家的人也是人,甚至他們比正常人更懂人是一種怎樣骯臟的生物。
日向源光打小接觸到的教育就是令他不要以宗家身份自傲、并為他解析這其中的道理,進而,掌握一種更好的操控人心,匯聚友黨的手段——
以家族為分家忍者們規訓出的那種天然的對宗家的敬畏為基礎,日向源光會放下身段去接觸分家,
以錢財予以他們好處,以權勢勉勵他們進步,以美色將他們綁上戰車。
最后,自然而然地匯聚起一幫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分家下屬。
日向英輝、日向廣也、乃至后隊的那名日向上忍都是上一輩宗家以這樣的手段籠絡來的人才。
甚至,不需要籠中鳥,他們就會自然而然地甘愿為宗家效死。
但現在,
忠誠的三名護衛上忍一死,一個將死,一個尚不知所在。
日向源光能依靠的,只剩下并不相熟的日向夏。
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慢慢展開對日向夏的規訓,釋放‘善意’,制造巧合,令她一步步效忠于自己。
但是,日向源光在這時卻又無法離開對方,哪怕有著‘籠中鳥’,也畏懼著她會在這時將自己拋棄。
于是,
于是,
日向源光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肉疼又鄭重地對身旁的日向夏開口道:
“夏,等回到村子,我們就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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