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覓看向站在旁邊的霜降,她怎么也沒想到當初李寶奶說的竟然是真的。
霜降這幾天養的好,腿上腳上的燙傷開始蛻皮,雖然難看,但傷勢基本好了,不影響她行動。
她是個閑不住的,傷剛好些就開始幫隊伍干活,燒火做飯撿柴都不在話下。
前天她們幾人正從姜瑾的馬車上搬一麻布袋糧食下來準備做飯,霜降說她來。
然后,她一人扛起比她自己還大的麻布袋就走,走的那叫一個健步如飛!
當時把她們幾人都驚住了,那一麻布袋雖然沒一石,但是5、6斗是有的,那可是6、70斤!
霜降握緊手里的刀,面上有些緊張,低聲問:“劉娘子,一會我真要砍他們嗎?砍死嗎?”
劉覓堅定點頭,語氣兇狠:“砍,搶我們的糧食,就是要我們的命,就是我們的敵人,砍死他們!”
姜瑾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眾人的日常管理趨向于軍事管理,在潛移默化著眾人的思想。
不遠處的姚稷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抽了抽嘴角,他低頭看向自己手里的刀,眼里盡是冰冷。
他的傷雖然好了一些,但依然不敢騎馬,過于顛簸。
也使不了墨麟,需要的力氣太大,就怕又把傷口崩了。
但,用刀殺殺人,他還是可以的,畢竟對于他來說,用刀,力氣還是比較容易控制的。
官道旁的平坦草地站著10多人外加馬群,此時卻顯得安靜。
就連馬兒似乎都感覺到即將到來的緊張氣氛,安靜下來,只有風吹動草葉的聲音。
對方不惹他們那便相安無事,如若膽敢對著他們伸爪子,殺!
不到一刻鐘,流民隊伍就出現在他們視線里,流民同樣也看到了他們。
流民先是動作一頓,接著眼神大亮,看著馬就如看到了肉,幾乎把騎馬擋在馬前的幾人忽略。
周睢抬起手里的長刀,大吼:“此是我等休息之地,若敢過來,殺!”
流民這才看到前面殺氣凌然的幾人,還有馬后面的4輛馬車,以及站在馬車邊上的人。
流民們眼神更亮了,帶著貪婪和欲念,就如這些東西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樣。
一個長的有些斗雞眼的男人走在流民的前面,手里拿著砍柴刀沖在最前面,表情興奮。
“兄弟們,這次終于輪到咱們了,有馬,有糧食,還有女人,男人全殺了,女人留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