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婦這邊則被小花的兩個嫂子壓在地上,就如蛆蟲一般不停扭動,嘴里崩潰哭罵:“你們這群挨雷劈的玩意,敢這樣對我兒……”
啪。
一巴掌甩在老婦臉上,把她的話打的戛然而止。
這一巴掌是蹲在她面前一老婦人打的,正是當初超出招兵年齡‘一點點’的老婦人,名叫李長命。
這名字還是她給自己起的,以前她是沒名字的,小時別人叫她三丫,長大了別人叫她李家三娘,后來她成了張李氏。
到戈鳳后才知道入戶籍要有自己的名字,她想了一宿,把自己此生最大的愿望變成自己的名字。
她住的離這不遠,本來是來瞅熱鬧的,結果看到這讓人氣憤的一幕,她二話不說就加入戰局。
啪。
不等老婦罵出聲,她又打了一巴掌:“你才是遭雷劈的玩意,我呸,現在娶個婆娘多難,你們竟還肆意打罵?”
“還老說人家是不下蛋的母雞,你倒是能下蛋,整天咯咯咯炫耀你下了幾個蛋。”
“我看你們一家子就是天生欠抽,屬驢的欠踢,我給你生幾個嘴巴子你要不要?”
“住手!”關江大喝一聲。
李長命嚇了一跳,忙起身把手往身后藏了藏:“那個,我啥也沒干,就,哦,我看她頭發亂了,剛剛給她弄一下。”
眾人:“……”
小花也嚇了一激靈,忙停了手:“我,我也是啥也沒干。”
“就是,就是不小心扇了他幾巴掌。”她聲音越說越弱。
小花娘和烏青也迅速放開男子,退后幾步一副他們剛剛什么都沒做的樣子。
關江看著整張臉已經不能看的男子,又看向頭發凌亂的老婦,忍不住青筋直跳:“怎么回事?”
小花想起什么忙指向女子方向:“他打婆娘,你看,木阿姐都快被打死了。”
關江這才看到被幾個女工圍在中間滿身血污的女子,他心中一涼,這傷,太重了。
他忙上前查看,嘴里問道:“給個人去醫館喊一下人,最好拿個擔架過來。”
其中一個女工低聲道:“已經讓人去喊了。”
關江蹲下,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女子,想查看,卻發現不知如何下手。
這女子似乎全身沒一處完好。
男子已經坐了起來,看到關江在,他不敢造次,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怒瞪著小花。
“我要告官,他們幾個打我,打我阿娘,我要告他們。”
老婦也掙脫了小花嫂子的掣肘,跳起來就要去抓小花的頭發:“我打死你個丑怪,把我兒打成這樣……”
唰的一聲,關江腰間配刀抽出一半,大喊:“住手,再敢動手全都抓到牢里。”
普通百姓天然就對官府人員有懼意,老婦訕訕住了手。
也就是現在的戈鳳政策變了,官府也好,士兵也好,都不再欺壓百姓。
他們才有膽子當著關江的面鬧,如果是以前,他們早就跪下磕頭了。
關江看他們都老實了,才推刀回鞘看向男子:“這女子是你婆娘?被你打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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