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天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兵!
而屯兵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糧!
特別在旱災年,糧食更是重中之重。
姜瑾有如此糧種,她已成功了一半。
再觀她的戈鳳。
民,明朗團結。
官,磊落清明。
兵,勇猛忠誠。
她的勢,已成!
就看后面如何守住,以及擴張。
南文更不解了:“那你為何要在意她是不是皇室中人?”
丘遼笑了,他輕輕靠在椅背上:“之前確實不想和皇室中人打交道,但我發現,不用在意這個,因為她不需要靠身份!”
他其實不知道姜瑾的具體身份,他猜要么是公主,要么是皇族旁支子嗣。
他不是對皇族之人有偏見,但皇族確實自帶很多麻煩。
比如她占下硯國后,必然有很多現在不知躲在那嘎達的‘忠臣’跑出來,用一哭二鬧三撞柱的方式,逼她還位于‘正統’。
這絕對是那些不要臉的人能干出來的事。
但他現在發現,他不需要擔心這些,因為通過戈鳳,他看到的姜瑾,會讓那些‘忠臣’去死!
夜深寂靜。
昏暗的燈光下,醫館內隱約傳來說話聲。
“怎么樣?”洛傾辭看著躺在醫房內一動不動的女子。
劉覓擦了擦手,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的右手骨折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即使這次恢復良好,以后都不能拿重物了,至于能不能做精細的針線活,要看她的恢復情況。”
她知道這女子是制衣坊的女工,如果恢復的不好,可能會丟掉這份工作。
“肋骨斷了一根,好在沒移位,腹部多處器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劉覓補充。
“頭部被重擊過,有一處頭骨凹陷下去了,不確定內里有沒損傷和瘀血。”
由于女子傷情太重,索乾和穆灼一起出手了才算保住她的命。
劉覓長長嘆口氣,掀開蓋在女子身上的薄被,露出女子的身體,身上青青紫紫幾乎沒一塊好皮。
特別是腹部,幾乎已是黑色,上面還有不少的舊疤痕。
洛傾辭握緊拳頭,沉默。
劉覓把被子蓋上,又指了指女子頭部幾個露出頭皮的位置。
“這幾處曾經被扯掉頭皮,沒得到及時的救治,頭發已長不出來,還有這新扯掉的一片,給她上了藥,不知后面能不能長頭發。”
她看著女子包著厚厚紗布依然滲出血跡的額頭:“額頭的血肉被磕掉了一大片,以后肯定要留疤。”
劉覓的話頓了頓,還是把女子骨折的右手輕輕拉了出來。
洛傾辭心中一緊,這女子的小指斷了一截,上面的傷疤看著,應該是燒傷?
果然就聽劉覓說:“她這小指,應該是被鈍刀硬生生砍斷,然后活生生用火燒。”
她低著頭把女子的手輕輕放了回去,轉身抬眸看向洛傾辭:“那個男的,能判刑嗎?重刑!”
姜瑾對于洛傾辭這么晚來找她,有些意外:“發生何事了?”
洛傾辭握著手中冒著熱氣的杯子,感受那溫度,心中那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才舒緩些。
“主公,您說女子成親是為了什么?能得到什么?為了成為別人的所有物嗎?”她抬頭看向姜瑾,眼里有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