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這個時期的船都不算特別大,只要水深等條件達到,不用碼頭也是可以靠岸的。
所以這個碼頭毀不毀意義不大,但如果碼頭留著,對他們自己來說卻多一條路。
這條路就是為運輸物資而留的,畢竟沒了碼頭,作戰意義上的士兵登陸靠岸可以。
但,如果是運送物資,沒碼頭還是很麻煩的,不好上貨和卸貨。
也正是這種雞肋的‘備用’戰略,導致碼頭的守軍紀律相對松懈。
這支守軍雖然被曲召定義為水師,但平時的作戰和運輸根本用不上他們。
這種被‘擱置下放’的心理,讓他們的水戰訓練幾乎為無,存在感也越來越低。
別說大單于了,就是東湖郡的唐惕守都經常忽略他們。
直到山關縣被瑾陽軍攻破占下以后,運物資就成了很大的問題,水路成了最好的選擇。
曲召這才讓他們水師加緊訓練,以及讓俘虜修船準備運糧。
烏庫汗流的更快了:“晚上,晚上突襲,不知他們是怎么做到的,也不是碼頭登陸的,我們,我們實在是沒發現,這才……”
唐惕守不再揪著這個問題,而是問:“你如何確定是澤阿郡做的?就因為對方沒用連弩?”
烏庫忙搖頭:“不是,我們看到貨船。”
容良皺著眉:“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是澤阿郡,他們突然偷襲我們總有個目的吧,就為了救俘虜?”
唐惕守揉了揉太陽穴:“不是澤阿郡那會是誰?有船的除了澤阿郡,就只有大慶郡和泗州了。”
容良沉吟:“我還是懷疑瑾陽軍。”
燭典搖頭:“不可能,如果是瑾陽軍,他們為什么不用連弩?”
“再者,戈鳳也好,山關縣也好,不靠海又沒船,他們怎么可能走海路襲擊我們的碼頭?”
烏庫忙點頭:“對對,我們很多守兵都看到貨船了,肯定是澤阿郡。”
容良想了想道:“沒用連弩,會不會就是混淆視聽,故意誤導我們?”
燭典反駁:“那貨船怎么解釋?瑾陽軍從哪靠的岸?又從哪弄的船?”
“再說了,瑾陽軍襲擊我們碼頭的目的是什么?他們連碼頭都沒有,要水師俘虜做什么?”
容良低頭沉思,想來想去,確實有些不太合理,突然他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戈鳳和澤阿郡合作了?”
唐惕守沉思,片刻后搖頭:“不太可能。”
他雙眉緊鎖:“不管是澤阿郡還是瑾陽軍,他們昨晚襲擊我們都沒太大的意義。”
烏庫喃喃:“會不會是他們沒人修船?”
昨晚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批水師俘虜。
容良搖頭:“如果救那批俘虜是為了修船,那就不可能是澤阿郡。”
“澤阿郡有自己的碼頭和船隊,自然也有自己的船匠,怎么可能大費周章前來搶這批俘虜。”
“不過。”他遲疑了一下,道:“如果是瑾陽軍倒是有可能,他們什么都沒有。”
燭典:“既然他們什么都沒有,又怎么有船?又怎么需要船匠?”
“他們不但沒船沒碼頭,甚至不靠海,有船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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