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泰上下打量周冷,眼神冰冷:“不知大慶郡派你前來所為何事?”
金峰站在周冷身后,全身緊繃,滿臉警惕。
周冷好似沒感覺到現場的緊張氣氛,語氣不卑不亢:“自然是來談合作。”
羽褐冷嗤:“合作?我們跟你這手下敗將有何合作可談?”
周冷看了一眼,評價:“觀你長相,眼白多,愚蠢卻不自知,鼻孔朝天,喜主導卻總被人導,牙齒稀疏,如惡犬最喜咬人。”
廳內寂靜,片刻后眾人唰的把視線都看向羽褐。
看著他的長相,眾人好一會才明白。
羽褐被周冷罵了,直接從外貌攻擊到內里!
論罵人,漢人果然是專業的!
羽褐砰的站起來:“你什么意思?”
周冷斜睨他一眼:“怎么,還要我繼續說?只可惜,看你面貌,無一處好,你,在自取其辱!”
“你!”羽褐氣的就要拔刀。
一旁的武將攔住他:“你跟一個漢賊較什么勁?”
“賊?”周冷冷笑:“你在說你自己嗎?果然賊眉鼠眼不是好貨。”
他轉頭看向蛟泰:“如賊般侵占我們漢人如此之多國土,你們蛟人丑陋的外貌起碼起到一半作用。”
“畢竟我們漢人乃是君子之國,長相清正,看到爾等面貌,我等漢人幾欲作嘔,無心應戰。”
砰,又一個武將給氣的站了起來,對著周冷怒目圓瞪,只是不等他開口,周冷的聲音已傳來。
“你這一蹬眼,豕都自閹,怕你跟它求歡。”
砰,這次站起的是一謀士,氣的抖著手指指向周冷:“你,你……”
周冷冷呵:“你你你……話都說不清,你也別叫,免得蛤蟆上吊,怕你跟它比丑。”
廳內鴉雀無聲,全都目瞪口呆看著周冷。
羽褐抖著嘴唇默默坐下,一圈下來,他發現,這個漢人對他已經是‘嘴’下留情了。
蛟泰冷哼:“呵,嘴皮子倒是厲害,我倒要聽聽你要說什么?”
站起的幾個武將文官雖有不甘,卻也想不出話罵回去,憋屈的要吐血。
此時聽了蛟泰的話,他們順勢坐下,卻把這份屈辱記下。
對于廳內眾人的心思,周冷心知肚明,他也不在意,看向蛟泰,語出驚人:“開春后,我大慶愿讓出常海縣。”
蛟泰等人再次驚愕看著他,就連羽褐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你說甚?”
周冷按自己的節奏繼續道:“當然不可能白給,開春后我們左將軍想往豐州發展發展,你們到時候不可攻擊我大慶軍。”
這會,眾人多少有些明白前幾天曲召找他們的真正目的了,原來如此。
牧乞扯了下嘴角:“你們大慶本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一個縣就想我們不攻擊?”
羽褐附和:“不錯,想什么美事!”
周冷依然不急不緩:“第一,是不是囊中物我現在不做判斷,但我們打了這一年多,傷亡多少你們心知肚明。”
“第二:“我們和曲召對上,等于消耗曲召的兵力。”
他表情似笑非笑:“曲召大單于坐鎮武沁,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從這一方面來說,我們才是利益共同。”
“你們應該很清楚,一旦曲召把豐州的漢人勢力打沒了,那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便是鄄州。”
這一刻,羽褐等人竟覺得很有些道理,事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