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合適的交通手段,我還可以安排安全的船只幫忙運輸,畢竟走陸運太危險,還是海運安全。”
秋泰面上一喜,也壓低聲音道:“你,你在豐州上面有人?”
陳熙擺手:“算不上,我不過是比較早在戈鳳落腳,有些人脈在。”
姜淳很快得知泗州不少人都想去豐州后,氣的他又摔了兩個杯盞,但又無法。
他的好皇妹已擺在明面上,他自已也安排了‘商人’前往豐州,如果阻攔其他人,倒顯得他小氣了。
此時他無比后悔當初派人去豐州,下馬威沒下成,反而給自已惹的一身騷,引得泗州人心浮動。
更讓他生氣的是,他終于知道,在戈鳳,玻璃竟是進入普通百姓家的普通之物。
而他就如小丑般,把玻璃當寶貝般稀罕了很久,見人還不住炫耀。
想起這些,他就有種嘔血的沖動。
孫正寬慰:“不過是些小商之人沒見識罷了,各皇貴和世家可沒人有動作。”
皇貴和世家在泗州有大量土地和各種資源,不到逼不得已不會離開。
當然了,不排除有人會往豐州派奴仆打探情況。
看大皇子還是陰沉著臉,孫正想了想便明白了什么事,臉上肌肉忍不住抽動一下。
“楓戈軒確實過分,不過玻璃易碎,從戈鳳到泗州路程遙遠,賣貴些也正常,何況物以稀為貴,泗州確實只有您擁有玻璃。”
這點他還真沒說錯,就連楓戈軒自已都沒能用的起玻璃,當初全都賣給大皇子了。
泗州這邊躁動的時候,文夏城的葉殤得到姜瑾傳來的信。
他如今在文夏城也算有了身份,做了戢軍中最下等的兵,平日里負責城里的巡邏,偶爾還能出去巡邏。
當然了,每次巡邏都有戢軍士兵一同,隊長也是戢族人。
深夜,葉殤帶著人進了一戶破舊的院子。
院中只有一個老人,穿著破舊發硬的衣物,臉頰凹陷,面色黑黃。
“劉伯,不是給你帶了米面嗎,怎么不吃?”葉殤無奈。
劉伯搖頭:“我老了,吃不吃的無所謂,都習慣了,米面還是留給年輕人吧。”
葉殤等人雖帶了些食物進城,但不多,除了自已吃,給褚青他們,也就沒剩下多少了,沒辦法分發給城中百姓。
劉伯曾經是褚雄的兵,后來手受傷用不了太大力,就退伍做了褚雄的管事。
褚雄知道崇州保不住時,直接就讓將軍府的奴仆和管事都跟著百姓一起先逃。
劉伯逃走后得到褚雄的死訊,來不及傷心又得知褚青被抓,可能被帶到在文夏城的消息。
幾經周折,他終于想辦法進了文夏城。
褚青他們能活那么久,除了小侯爺韋泰和城中百姓,劉伯也是出了大力的。
葉殤第二次見褚青時,褚青就告知他劉伯的位置,并告訴他們,劉伯可信。
“你們此次找我,有何事?”劉伯問。
葉殤斟酌片刻才說:“我主不忍小將軍受苦,所以想盡快拿下文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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