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割讓?你們蠻族也好意思說割讓,這明明就是我們漢人的土地。”丘遼忍不住怒懟。
施句諷刺道:“可事實就是,如今的崇州是我們戢軍在控制,再過十幾年,你們的漢人百姓以及他們的后代子孫,都將會是我們戢族最忠實的奴仆。”
丘遼氣極,只是他確實不太會吵架,一時不知怎么反駁。
姜瑾笑了:“事實是你的大單于,還有你們戢族文武百官都在我手中,我想讓他們死就死,讓他們活就活。”
她看向憤怒的施句三人,眼神平靜:“濮南郡和上靖郡,這是我的底線,如果你們不同意也無妨,大可放馬過來。”
“只是。”她低笑:“你們攻的進來嗎?即使有地道讓你們進,你們都不敢走。”
施句只覺要嘔血。
地道之事他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罰’‘詛咒’的流卻在軍中傳開。
雖然他們一再把流壓下去,但是根本壓不住!
那天進入地道的人大部分都死了,但還有小幾千人活著,其中有幾個更是被嚇的胡亂語,狀若癲狂。
他們就是現成的信息流出源,雖然被強制不準說地道的情況,但是越強制反而越是激發士兵的好奇心。
再加上送回來的士兵尸體死狀詭譎,更是引發士兵的恐慌。
施句努力壓下涌起的鐵銹味,開口:“我想見見大單于。”
一切都要見過大單于后才能決定。
姜瑾沒猶豫就同意了:“可。”
施句暗暗松口氣,沒想到瑾陽公主在此事上如此好說話,他還以為要好一番說道。
夏蟬衣嘴角勾起:“主公,我帶他們過去吧。”
看著施句等人離開的背影,冬至擔憂:“萬一戢多顏寧死不從,豈不是要壞事?”
丘遼搖頭:“戢多顏此人惜命,又養尊處優多年,很難硬的起來。”
姜瑾笑笑,剛抓到戢多顏時,對方或許還有死的勇氣,這幾天下來,他的棱角已被磨平。
是的,對于戢多顏來說,磨平身上棱角只要餓幾天,外加一番死亡威脅。
施句來到城墻之時,戢多顏剛被不高不低的掛好,生無可戀的看著遠處自已的軍隊。
明明就在眼前,卻如隔著天塹。
姚稷看向夏蟬衣。
夏蟬衣點頭:“主公同意了。”
姚稷沒什么意見:“行吧,把人拉回來。”
又被拉回來的戢多顏:“……”
施句看著大單于被這樣折辱,臉上還有不知是被揍還是磕碰到的傷痕,他眼淚都下來了:“大單于,您受苦了。”
他惡狠狠看向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褚青:“你們怎么能這樣綁著我們大單于?快快把他放了。”
褚青冷哼:“想什么美事,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你們只有一刻鐘。”
“嗚嗚嗚……”戢多顏看到施句也差點落下淚來,正要說話才發現自已嘴巴被堵了。
褚青倒也沒為難他,對著士兵示意。
他雖然想殺了戢多顏,但如果用戢多顏和一兩萬戢族人換回兩郡,還有兩郡的百姓,他覺得非常值。
士兵立刻上前把他嘴巴里的破布拿開。
“咳咳咳……”戢多顏咳嗽幾聲,喘了幾口氣才開口:“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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