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給官府做活也就是服勞役,大多會包一餐粗糧稀粥,雖然吃不飽,但能讓他們活著。
如果現在能包一餐食,他覺的他能做到地老天荒。
褚青搖頭:“不是,就是單純的做工,給工錢的,我們的雜貨米糧鋪很快就能開起來,到時候可到縣城買糧。”
“我們的糧食不貴,大概兩百多銅板能買一石,只要你們好好干活就能吃飽飯。”
黝黑男子一驚:“一石糧才兩百多?”
褚青點頭:“具體的到時候你可問登記戶籍的人。”
想起什么,他又說:“你們有相熟做匪的都相互傳達一下消息,讓他們下山。”
“在我主公之地,不能有匪,如果不聽勸執意要做匪,就別怪我們剿匪。”
黝黑男子忙擺手:“能好好活著誰愿意做匪?我回去這就通知附近相熟的人,小將軍放心。”
褚青點頭:“可還有事?”
黝黑男子搖頭,往旁邊避了避:“無,將軍您先忙。”
泗州玖安。
聽著雨砸在房瓦上的噼啪聲,墨奇閉目養神。
不多會墨逸大跨步進來:“阿父,您找我?”
墨奇輕輕‘嗯’了一聲,片刻后睜開眼睛把案上的信推過去:“你看看。”
墨逸不明所以,不過很聽話接過,剛看到上面的字跡他心中就是狠狠一跳。
他忙往下看去,面色越來越凝重,心頭大石卻是悄悄放下,不知不覺喉嚨有些發澀。
他把信來來回回看了兩遍才抬頭看父親,發現他又閉上眼睛假寐。
墨逸遲疑著問:“阿父,這信,您收到了那么久怎么一直不告訴兒子?”
墨奇鼻子哼了一聲:“告訴你又如何,你還真想去豐州不成?”
墨逸沉默,片刻后才開口:“我都聽阿父的。”
墨奇微微蹙眉,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過于孝順。
不是說孝順不好,只是太過了,完全沒自已的主見和想法。
就如現在,明明很想多問女兒的事,卻因他一句話就把問題都憋了回去,這反而讓他本來想說的話說不出口。
墨奇睜開眼睛,定定看了兒子幾息時間,緩緩道:“你對泗州如今的態勢如何看?”
墨逸愕然,沒明白父親怎么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不過他對父親一向是坦誠的。
“不好,據說洮郡和山康郡水患嚴重,百姓家園被毀,而陛下他竟無任何救災行為,如此下去,那些百姓只怕十死無生。”
墨奇又問:“你覺得豐州如何?”
墨逸搖頭:“不知,不過從素素這封來信,以及各方傳來的信息看,應是不錯的,起碼目前來看政治清明。”
墨奇‘嗯’了一聲:“你可知豐州的土地全都掌控在瑾陽公主之手,百姓不得買賣,對此事你如何看?”
墨逸沉吟:“據說瑾陽公主有高產糧種,她把土地掌控在自已手里,應是為了最大程度保障豐州百姓的糧食。”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信:“素素說公主她在豐州大興水利,還發明了一種叫水車的利器,讓豐州在大旱之年也能五谷豐登。”
墨奇摸著胡子道:“因為土地一事,豐州徹底斷了世家前去之心,此舉目前來看,弊大于利,但從長遠來看,利大于弊,瑾陽公主,好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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