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點頭:“對,他們人多,肯定會留下痕跡,走,回去。”
領頭男子調轉馬頭,帶著眾人往回走。
這次眾人速度慢了下來,左右留意路邊雜草等有沒有踩踏的痕跡。
不多會,此地便只留下十多匹悠閑吃草的馬,再無人影。
風兒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兩刻鐘后,領頭男子又帶著人回來了,看到遠處還在吃草的馬兒,眼眸徹底冷了下來。
副手臉上也閃過失望:“還真不在?”
領頭男子看向那十多匹馬兒:“看來是真逃了。”
副手不甘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領頭男子冷哼:“放過?幾個姬家的小崽子罷了,姬文元和柳昭還在我們手里,本將不信他們真能放任他們不管,早晚得回來。”
副手眉頭緊緊擰起:“就怕他們真跑去硯國尋求救援,到時就麻煩了。”
領頭男子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很快他臉上便顯出笑模樣。
“姬樂都死了,硯國哪還有他們的救援?簡直異想天開。”
“也對。”副手神情漸漸放松下來:“現在的硯國可是姜淳登帝。”
說著他又冷笑:“當初姬文元還曾派人前去硯國,想把姬樂帶回嘉虞國,只可惜派去兩撥人,沒一個回來的,估計都死外邊了。”
領頭男子蹙眉,想起什么,他不由道:“我記得姬樂生有一女,不知死沒死?”
他們嘉虞國不但面臨外敵入侵,更是不停內戰,很多事都無暇顧及,包括臨近國的諸多消息。
副手搖頭:“不知,一個女子罷了,硯帝都沒了,她大概成為別人的玩物了。”
說著他又滿臉遺憾:“姬樂可是我們嘉虞國的第一美人,她的女兒應該也不差,不知便宜了誰?”
領頭男子斜睨他一眼:“便宜了誰也便宜不了你,我倒是覺得姬寒云不錯,只可惜讓她跑了。”
副手不由想起姬寒云那清冷的樣子,不由笑道:“確實不錯,姬家人的樣貌都不錯,據說姬文元年輕時長相極為不錯,畢竟有皇室血脈。”
姬文元的母親是如今嘉虞國皇帝夏景的姑祖母,曾經的嫡長公主,身份貴不可。
領頭男子看著周圍環境:“讓他們跑了,回去只怕不好交代。”
說著他面容一陣扭曲:“姬文元這個老匹夫,應是早就看出陛下對他起了防備之心,這才提前讓家中晚輩逃了出來。”
副手也是面色不好:“陛下當初就不應給他兵權。”
領頭男子嗤笑:“如果陛下不給他兵權,他或許不至于戰死兩子四孫,溧丹也不會如此恨他,逮著他羞辱折磨。”
他不再猶豫,對著后面兩個屬下囑咐:“你們去關口那邊說說,這段時間務必加強巡邏,別讓姬家余孽過境去了硯國。”
兩個屬下忙應下,策馬往前而去。
領頭男子大聲下令:“大家沿著來時路好好探查一番,必能找到蛛絲馬跡。”
“諾!”眾人應下,策馬離開。
這次他們把吃草的馬兒也帶走了。
距離此處兩三里的山上,十幾個男女正在艱難往硯國方向走去。
砰的一聲,一個青年跳下丈高的大樹,快走幾步追上隊伍。
“楊蒙奸人果然狡詐,好在我們謹慎,不然就著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