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枳實身體還算是強健,走起路來只有盡力跟著也不會叫陳三落下多遠,但這一趟,陳三跑得快不說,她身上還貼身系著包袱,更兼著手里還拎著一個小鼎,跑了一會兒便有些跑不動了。
那根腰帶早已經解下去,陳三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跑的要飛起來,枳實叫了好幾聲他才停下。
陳三跑到個開闊的地方,環顧了看著四外沒人,才終于把枳實的手方向,叫她歇一會兒。
枳實跑的唇焦口燥,叫陳三一放開手就失力坐到了地上。
抬頭一看陳三泛黃的面色,覺得肺子要炸開了一般。
陳三卻是比枳實還要難受,先時還能站得住腳,后來腹痛的只能貓著腰。
太陽高高的懸在空中,土地被曬得又干又熱,她勉強直直腰,拍了拍枳實的手,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方便一下。”
枳實搖了頭,心里面實在不敢一個人呆著這地界,便氣喘道;“我同你一奇去。”
陳三無法,只能點了頭應下,重新解開腰帶,一端遞給枳實一邊自己抓著,慌不擇路的跑進路邊的小林中,解了褲子蹲下來就是一番天翻地覆。
枳實等了半晌,心緒都平下來,口中的干渴愈發的盛了,才等著陳三扶著樹站起來。
她一轉頭,就見陳三面色黃白著,面容十分痛苦。
枳實倒吸一口涼氣,陳三擺擺手道:“別,別瞧,咱們快走,許是跑的急了竄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