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著腳把辮子繞到脖子后邊兒,來不及跟枳實說話,只意思意思拿手指節敲了她的額頭。
趕緊去草叢后面解開了褲子,蹲下身子痛痛快快的便開始方便,把枳實驚得嘴巴都闔不上。
陳三搖頭晃腦的得意,那辮子捂住鼻子道:“你可真是太聰明了,竟然曉得扮孕婦,還別說,你裝的還真像,要不然咱們倆可就要叫他們給抓走了!”
枳實還保持著手臂半抬的尷尬動作,聽著陳三說完了這句話,才心中大定,把胳膊手緩緩的放下,可是胳膊跟手放下之后,脊背卻跟著彎了,枳實嘗試著想坐直,試了好幾下竟不能!接踵而來的便是潮水一般的委屈,連她也說不清楚來處,說不清楚到底怎么就把這點委屈放進心里了,只是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這么脆,脆的幾乎都要讓這些委屈,這些被人欺負之后茍且偷生,像狗一樣享受完劫后余生的快感之后的失落,這些情緒,要把枳實給淹沒了。
陳三一邊用草葉和干樹皮清理一邊兀自不覺的道:“你說說,這都什么年頭了?那兩個男的怎的還那樣壯呢?真是的,大家哪兒還是人呢?”
說完了站起來,連連吸氣:“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吃壞了,你身上沒有什么不對罷?”
枳實動了動嘴角,拍拍沾滿泥土的手站起身,胡亂搖頭道:“沒有,你怎么樣?”
陳三招了招手,叫枳實扶著他之后才道:“我覺得還成,只是要是能夠喝點水就好了。”
枳實點了點頭,眼睛在地上還剩下一點兒水的水坑里瞟了幾眼,然后很快的又把眼睛別開。
陳三道:“不曉得喝了這些泥坑里的水會怎么樣,要是對身體沒有妨礙,喝一些也不妨事。”
枳實沒有點頭,道:“可誰知走在前面的人拿這些水干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