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魯源翻翻白眼咳嗽一聲,揮揮手不咸不淡道:“停,少啰嗦,這連日陰雨的,且不說各種署各種面或是受潮或是生芽都要放不住,單說睡覺!你睡帳篷里有多潮?你自己沒有感覺嗎?這樣睡下去要是不吃辣子什么人不得害病!孩子走了這么遠的路,一路上也沒吃幾粒鹽,你白案上的口淡還不叫別人活了?再說了,清水煮木薯,怎么說也遮掩不過去呀?是不是?嗯?”
唐魯源雖說動手就是一片紅,但口音卻不是遞到的巴蜀味兒,帶著點子字正腔圓的京片子,又沖又爽利,十分好聽。
陳背實一愣,隨后皮笑肉不笑的又抱起了手,道:“好吧,我不同你爭執,我吃烤芋頭就是了,辣子的你們吃,我燒好水給你們解辣,省的你們背地里說我白案上的不肯洗手做飯給你們吃。”
說著,陰陽怪氣的走了,看的陳三在心里面暗暗咋舌。
唐魯源用大勺子在鍋里繳了幾下,不住拿鼻子湊上去聞面湯的香味,問一下就要點點頭,最后看差不多了還舀起一點嘗了一下,然后嗯嗯兩聲,把勺子敲在鍋沿兒上敲得咔咔響。
叫了一聲:“祖宗們,用飯了!”
陳三‘噗嗤’一笑,唐魯源一邊用陳三遞給他的大碗盛湯一邊瞇著眼睛也沖她笑。
大家一個接著一個的從帳篷里面走了出來,一個一個都精神著,也不跟唐魯源客氣,拿起早就盛好面湯的碗呼嚕嚕喝起來。
只有陳背實真的沒有吃面湯,小心的用手掰烤芋頭吃,陳三看他吃的小心翼翼的樣子替他著急,正要找雙筷子給他,唐魯源就遞給他一副碗勺。
陳背實趕緊把燙手的芋頭放進碗里,用小勺小心翼翼的挖白生生的芋頭,抿在嘴里瞇著眼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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