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都走后,房間里只剩下張陽青和旗袍女。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應有些曖昧的氣氛,但在這里卻絲毫感覺不到。
這棟詭異大樓本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封印容器,里面關押著一百多個被張陽青和手下們抓捕、并被詭異不同程度感染的“惡人”。
陰冷的氣息無處不在,墻壁上偶爾會浮現出痛苦的鬼臉浮雕又迅速消失,角落里傳來若有若無的鎖鏈拖曳聲和低沉的嗚咽,使得環境顯得格外壓抑和悚然。
其他手下只知道這里是關押懲罰壞人的地方,卻不知其更深層的詭異。
張陽青看著旗袍女,直接切入正題:“現在大家都走了,只有我能幫你,把你到底怎么得罪那個詭異的過程,詳細告訴我,越詳細越好,我才能幫你分析根源所在。”
旗袍女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依賴和信任,她開口道:“老大,光用說的可能說不清楚,其實我有一項特殊的能力,我可以造夢,我能引導你進入一個由我記憶編織的夢境,讓你親身‘看到’我當時經歷的一切。”
張陽青眉頭微挑:“造夢師?”
這確實是一個相當罕見且神奇的職業,涉及精神領域的深層力量。
但他瞬間也意識到了其中的風險,要進行這種程度的夢境連接,通常需要他對旗袍女完全不設防,精神放松甚至進入深度睡眠。
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旗袍女有任何歹意,在夢境中對他發動攻擊,或者現實中做點什么,他將極為被動。
張陽青雖然相信旗袍女對自己的信任度和好感度都很高,大概率不會害自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怪談世界。
他不能將自己的安全完全寄托在別人的“善良”上。
于是,他面不改色地找了個借口:“造夢?聽起來很厲害。不過我有點睡眠障礙,很難在外界環境下深度入睡,你有什么別的辦法嗎?”
這個理由既不會顯得太疏遠,也能合理地規避風險。
旗袍女似乎早有準備,她從貼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截看起來十分古老、顏色暗紅的絲線,說道:“用這個‘同夢繩’也可以,老大你只需要將它的一端輕輕系在你的手腕上,不需要緊縛,象征性即可,另一端由我持有,
這樣我就能通過它作為媒介,將你拉入那個特定的夢境片段,不需要你完全入睡。”
這種方式讓張陽青放心了不少。
至少他不需要毫無防備地沉睡,保持著一定的清醒和掌控力。
他點了點頭:“好,那就試試這個方法。”
兩人各自回到相鄰的房間,張陽青躺在床上,將那截紅繩象征性地在手腕上繞了一圈,握在手中。
另一端通過門縫延伸出去,握在隔壁房間旗袍女的手中。
“老大,放松精神,跟隨紅繩的牽引就好。”旗袍女的聲音隔著墻壁傳來,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
張陽青閉上眼,放松身體,意識逐漸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化。
再次“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