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黃色的窄袖胡服襯得她脖頸愈發纖細,與前世鳳冠霞帔下低眉順眼的模樣判若兩人。
“陸兄來得真早。”沈霽舟亦拎著鎏金球杖踱步而來,目光掠過正在系護膝的許煙薇。“看來今日要討教許大姑娘的馬上功夫了。”
陸鴻漸的指尖在護腕上收緊。
他還記得前世教她騎馬時,她連韁繩都握不穩的模樣。
那日春陽正好,她鬢角沁著汗珠,仰頭笑著說“夫君再教我一遍可好”,而今生她系護膝的手指靈活熟練,仿佛做過千百遍。
“諸位聽好!”昭明公主策馬掠過場邊,緋紅披風卷起塵土。
眾人齊齊向她看去,便聽她道:“今日組隊擊鞠,三局兩勝。我與煙薇一組,其余人”
“且慢。”陸鴻漸突然出聲,“既為醒神,不如重新組隊。”
他說著目光灼灼地望向許煙薇:“許大姑娘可愿與我同隊?”
沈霽舟挑了挑眉,球杖在地上輕點:“巧了,我也想邀許大姑娘一起。”
許煙薇僵硬地笑了笑,握著球杖的手卻微微發顫。
她還記得前世陸鴻漸教她擊鞠時總愛皺著眉,他說:“手腕要穩,你這般笨拙怎配當陸府主母?”
他的那些斥責混著馬場草屑,猶在耳。
“不必麻煩,我與阿姐組隊便是。”許令紜突然插到兩人中間,翡翠禁步撞在球杖上叮當作響。“省得你們這些郎君爭搶,倒顯得我們許家女兒不會擊鞠似的。”
許煙薇望著妹妹氣鼓鼓的側臉,忽然想起許清瑤那句“若他們都知道你是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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