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霽舟并未立刻回答,只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白玉瓷瓶,推至許煙薇面前。
“昨日得了一些上好的桂花露,最是寧神靜心。你近日勞心勞力,夜間或難安枕,睡前兌水飲一盞,或有助益。”
許煙薇看著那瑩潤的玉瓶,心中一暖。
他總是這般,關懷細致入微,卻不給人絲毫壓力。
她接過瓷瓶,指尖觸及微涼瓶身,低聲道:“多謝先生總是記掛。”
“舉手之勞。”沈霽舟看著她,眸色漸深,語氣依舊溫和,卻帶上了幾分鄭重。“煙薇,今日我來,是有一事,想親口問你。”
許煙薇抬眸,對上他清澈而專注的目光,心尖莫名微微一顫,似乎預感到了什么。
她輕輕放下瓷瓶,坐直了些:“先生請講。”
沈霽舟凝視著她,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落入寂靜的廳堂。
“過往種種,霽舟皆伴你經歷。初見時是為查案,而后見你困境中掙扎、迷霧中尋路,見你隱忍籌謀、果決反擊,更見你心懷仁念、顧全大局。”
“如今塵埃暫定,前路猶艱。霽舟不才,愿以余生,護你安寧,免你驚擾,免你孤寂。”
他頓了頓,目光誠摯而堅定:“煙薇,我心悅你,并非一時興起,而是日久見心。今日前來,是想問你,可愿將余生托付于我?霽舟必以真心相待,此生不負。”
他的話語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夸張的誓,只有平實而鄭重的承諾,一如他這個人,溫潤而可靠。
許煙薇的心跳驟然加快,臉頰微微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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