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咱兒剛才說,他能掐會算,算出皇帝要誅殺胡惟庸,其同黨一個的不放過。”
朱元璋語氣未變,依-->>舊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所以,讓咱一定要遠離胡惟庸,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不能與胡惟庸相關的人交往,以免被牽連。”
“老李你是李善長的族親,李善長和胡惟庸的關系,不用咱多說吧。”
李善長汗如雨下。
撲通!
他一個沒坐穩,跌倒在了地上,直接就要跪下了。
朱元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李善長,拉起他的胳膊,“老李,你可得坐穩啊,你要倒了,咱上哪去找你這么好的老伙計!”
“是謝謝老爺!”
李善長老淚縱橫,陛下說這話是警告他,也是在救他啊!
“老李,真是咱兒子說的,你要謝,就謝咱兒子。”
朱元璋嘆了口氣,“咱都不知道,陛下還有這心思。”
“爹,你就是個大頭兵,哪還能猜得出陛下的心思。”朱閑呵呵笑道,“你只能在城里被人騙!”
“咱兒說的對。”
朱元璋笑哈哈,又喝了一口冰可樂。
“咱以前就是個要飯的,后來去打了點仗,掙了點本錢,做做小生意,咱啥都不懂。”
李善長聽得那是汗流浹背,如坐針氈。
他覺得還是跪下比較好。
他這些年把胡惟庸當親傳弟子,手把手的教。
李善長深知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打天下的時候,他和老朱是布衣君臣的典范,大明建立以后,李善長功績文臣第一,與大明開國第一武將徐達,分別為左右丞相。
之后,李善長主動致仕,從左丞相的位子上退了下去,算是功成身退。
再之后,他推薦同鄉胡惟庸,主掌朝政。
他的內侄李佑,娶胡惟庸的侄女為妻,兩個家族結成親家,關系十分親密。
李善長自認對朝堂洞若觀火,朝廷的一舉一動,他在心中都有預期和籌劃。
現如今,陛下突然毫無征兆的發難,要誅殺胡惟庸?
他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一瞬間,李善長都開始懷疑,朱閑是不是朱元璋特意安排的,在應天城近郊等著他。
朱元璋一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陶杯,都嚇得李善長面如土色,生怕從院子里跳出一隊刀斧手。
“李叔,你怕辣?還是怕狗?”
朱閑奇怪的問道,怎么就嚇成這樣,連火鍋和烤雞翅膀都不吃了,不停的流汗。
“辣,辣,辣!”
李善長發出夸張的哈氣聲,尷尬的回答道,“我年紀大,辛辣和油膩吃多了,怕不消化。”
“你擦擦汗,再嘗點青菜。”
人也趕了,老爹舍不得他,朱閑也不好再繼續,便道,“我爹是個粗人,沒什么文化,脾氣又倔,在城里的事,需要李叔您多留心,多幫襯。”
說著,還給李善長倒了小半杯可樂,“晚輩以水代酒,敬李叔一杯,先謝謝李叔了。”
李善長忙不迭回道,“如果有人蒙蔽老爺,我老李第一個站出來不同意!”
此時不表忠心,更待何時?
朱元璋在一旁看著朱閑和李善長,咱兒子對老李說了咱要說的話,給咱省了不少心。
“閑兒,你和爹說說,皇帝誅殺胡惟庸,要怎么動手?”
朱元璋笑瞇瞇問道,柔和的目光里仿佛一點殺氣都沒有。
朱閑砸吧砸吧嘴,怎么殺?
當然是綁到小樹林,脫光衣服,癢癢死。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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