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實際上他早就聽說過空印文書一事。
只是因為此事關系到整個官僚體系的利益,即便是他,也沒敢上報朱元璋。
這每一樁每一件,看似都和他無關。
但要是朱元璋真的想拿此事做文章,那治他一個抄家砍頭,都說得過去。
雖然如今李善長已經盡量和門生故吏切割開來,開始孤臣路線,但其實心里也是非常擔憂的。
現在被宣進殿,心里更是忐忑不已。
如今便和劉伯溫議論起來。
“這個誰也說不好,太子應該已經諫過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奏效。”
劉伯溫眉頭輕皺,搖了搖頭。
他雖然提醒過朱標勸諫皇帝,但也不過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朱元璋發起怒來,那可是天王老子也拉不住。
所以只能順其自然。
“這這可怎么辦,早知道我就該和伯溫兄一樣,獨善其身才是。”
李善長聞,頓時痛心疾首起來。
自己以前也屬實是有些官迷,為了擴充自己的勢力,只顧著提拔門生故吏。
胡惟庸,便是典型的案例。
現在自己雖然從胡惟庸案中脫身,但是還沒等喘一口氣,竟然又鬧出個空印案。
真是沒法活了。
他看似是文臣之首。
但是如今,李善長只覺得,自己就像在火山口徘徊似的,簡直是如坐針氈。
鳥屎的文臣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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