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嘆了口氣,剛準備出門守著,內室里的人,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凌霄。”
凌霄渾身一抖,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
“宋娘子,您”
宋意寧坐起身,眸光清明,抬手將他召到了跟前。
“說說吧,陸時安究竟出什么事了?”
凌霄仍舊有些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人:“宋娘子,您剛才,是騙人的?”
宋意寧一臉無辜:“我會水一事,你家世子是知曉的,何來騙人一說?”
“而且,騙人者,另有其人。”
明明在意她,卻還要裝出一副薄情寡義的樣子。
戲都不肯做全了。
凌霄扯了扯嘴角:“宋娘子此計,當真是絕了。”
宋意寧眉目疏淡,抬頭看他:“更絕的還在后頭,若是你不同我說究竟發生了什么,我便同陸時安說,你欺負我。”
“我”凌霄愕然,趕忙低下頭,“還請宋娘子不要為難屬下了,屬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宋意寧撩開衾被就要下床,玉足纖纖,踩在濕漉漉地鞋子上時,如同瓊玉翡翠。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若是出點什么事,你說旁人是信你,還是信我?”
凌霄立馬閉眼,視死如歸地說道:“世子中毒了,時日不多,他不想拖累您。宋娘子,此事世子不讓任何人透露,您可別說是屬下說的。”
時日不多?
宋意寧呼吸一窒,渾身發涼,從喉嚨一直涼到腳尖。
“什么毒?”
凌霄薄唇緊抿,硬著頭皮剛要開口,身后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渙心散。”
屋里的兩人循聲抬頭,陸時安正立在屏風一側,蒼白的臉上沒多少神色,那雙墨染的眸子里,風平浪靜。
宋意寧當然聽說過渙心散,西域那邊最毒的毒藥。
可此毒極難得到,怎么可能
她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時,嘴角卻微微勾起。
“又騙我!”
凌霄要開口解釋,陸時安微微擺手,止住了他的話。
他弓身行了禮,邁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