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寧帶著初十爬墻回了清芷院,一邊順著游廊朝正堂走,一邊解釋道:“外祖母待我很好,今天天色已晚,等明日一早,我再帶你去拜見。”
初十扯了扯嘴角:“待人好,便讓人爬墻回府,這永安城果真是大地方,與青州就是不一樣呢。”
宋意寧沒好氣的笑道:“不是,只不過我此前犯了點小錯,外祖母禁了我的足。”
“都禁足了,還不安生。”借著廊下的風燈,初十這才發現,她的身上披了一件男人的狐裘,“你去找誰了?”
宋意寧一邊推開房門,剛準備開口解釋,下一瞬,在看到主位上坐著的人時,腿一軟,立馬跪下了。
“外祖母。”
她就說,今日春梅怎么沒出來迎她。
林氏將手里的盞子放下,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外孫女,旋即視線徐徐的落在了她身后的人身上,眉頭緊皺。
“這位是?”
初十聞,跪下行禮道:“奴婢初十,昭,宋娘子的貼身丫鬟。”
丫鬟?
此話一出,不僅林氏多看了她一眼,就連劉嬤嬤和跪在一側的春梅也不由得同時看向了她。
一襲墨色騎服,青絲高束,身形高挑,尤其那張氣宇軒昂的臉,如何看,也不像是個女子。
“起來吧!”
林氏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初十扶著宋意寧起身,默默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宋意寧低斂著眉眼,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她此刻心亂如麻,完全還未想好該如何同外祖母說她與陸時安的事。
房里陷入了沉寂,氣氛壓抑。
過了好半晌,林氏才徐徐開口:“你就沒什么要同外祖母說的嗎?”
宋意寧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