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扶著她走到妝臺前坐定,疑惑地問道:“姑娘與初十認識很久了嗎?”
宋意寧微微頷首:“她七歲就跟著我了,那個時候她又瘦又黑,還沒我高呢,攥著拳頭就說以后要保護我。”
“后來呢?”
“后來我給她找了個師父,她那個師父可兇了,但師父”
宋意寧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她忽的站起身,滿眼欣喜地跑出門。
“初十,你同你師父如今還有聯系嗎?你可知他現在在哪兒?”
正在打拳的初十聞,搖了搖頭:“這幾年他四處游蕩,早就不與我聯系了。不過他臨走前說,如果有困難,可以飛鴿傳書找他。”
“你不知道他在哪兒,飛鴿傳書傳到哪兒去?”
“那我就不知道了,試試?”
初十掏出掛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了許久,不多時,真有一只白鴿飛了過來。
宋意寧頓時如見曙光,快步回去,刷刷的寫了一行字,交給了初十。
目送鴿子飛走,初十走到宋意寧身旁,叉著腰問道:“你找他干什么?”
“你師父醫術高超,沒準兒知道怎么解毒呢!”
多一條路,總是好的。
“你不是瞧不上他,說他是半吊子,野狐禪嗎?”
宋意寧深吸了一口氣,賭氣道:“那是他先說我在先啊!如果這一次,他能救下陸時安,讓我給他磕一百個頭,我都愿意。”
初十扭頭看她:“犧牲這么大?你不怕步夫人的后塵了嗎?”
驕傲如宋意寧,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去討好她最討厭的老頭。
宋意寧神色黯然,望著澄澈的蒼穹,落寞地說道:“我發現,比起這個,我更害怕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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