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走,春梅就回來了,一張臉上,神色復雜。
宋意寧將信扔進火盆里燒了,抬眸,就見她欲又止。
“打聽到什么了?照實說,若有隱瞞,以后被我知道了,就不必在我身邊伺候了!”
春梅遲疑了片刻,開始將這幾日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宋意寧。
吳氏因私藏禁藥,教唆害人,被判流刑三千里,昨日已經啟程朝西境去了。
而吳御史因為此事,被朝臣彈劾,教女不善,本該被免官,可因著吳婕妤產子在即,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只能將吳御史貶為潮州司馬,給忠遠侯府一個交代。
因著吳氏的戶籍文書尚未更正到顧家,顧長峰免于責難。
宋意寧聞,眼底沒什么波瀾,自從她知曉此事背后有陸時安的手筆時,她就知道,吳氏定不會善終。
“還有呢?”
“還有桓王濫用私刑一事,奴婢聽說朝堂上都鬧開了,此事本該重罰的,可桓王是親貴,加之先前立過不少軍功,圣上便只是當庭斥責了他,罰了些銀錢。”
圣上此舉,宋意寧也早就猜到了。
畢竟桓王根基頗深,若是隨隨便便動了他,難免會寒了一些老臣的心,也會引起不必要的動亂。
而且此事輕輕拿起,再輕輕放下,桓王必然會志得意滿,或多或少的放松些警惕。
待到壽宴時,成事的機率便會大一些。
宋意寧握著掌心里的玉牌,抬眸看向春梅。
春梅抿了抿紅唇,面色艱難地說道:“這最后一件事”
“怎么了?”宋意寧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莫名的沉了沉。
春梅深吸了口氣,低聲回道:“奴婢聽說,世子要娶崔家的五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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