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他沒有看她們,話卻是對她們說的。
“太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待會兒讓他給老夫人好好檢查檢查。”
劉嬤嬤聞,連連點頭,卻自始至終不敢提起宋意寧。
眼前的人,灰濛濛的,整個人像是碎了又碎的鏡子,被拼拼湊湊,又粘了起來。
出門的時候,沈廷煜正好騎馬趕來,見到他的那一刻,當即嚇了一跳。
“千衡,你這是怎么回事?太醫呢,快去叫太醫。”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侯府里看。
眼下火勢已經小了許多,只是侯府已經被燒的只剩了個玉君堂,以及前面的門墻。
陸時安擺了擺手,沉聲吩咐道:“你派人封鎖整個城門,然后一條街一條街的給我找。”
“找誰?”
“宋意寧!”
沈廷煜不明所以,但見陸時安這個樣子,他不敢耽擱,當即轉身吩咐人去找人。
陸時安回到國公府的時候,子時剛過。
他隨意包扎了下傷口,換了身衣裳,徑直去了地牢,審了一夜。
即便渾身盡是傷痕,顧長峰還是咬死,宋意寧就是被他關在了下人房。
陸時安逼問到最后,滿身的辣椒水腐蝕著他渾身的傷口,顧長峰連偷養外室的事都同他說了,卻始終說,他將宋意寧關在了下人房。
出了地牢,天光大亮,烏云遮住了太陽,陸時安也分不清眼下是什么時辰。
沈廷煜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他昨夜帶著人在城里找了一夜,可什么也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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