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卿怒極反笑,“那就請宋娘子拿出憑證來。”
宋意寧二話不說抬腿朝扶風居走,不多會兒將此前讓凌寒準備的庫房冊子以及春梅和凌寒的身契拿了來。
看著記了滿滿一本的冊子,幾位大人目瞪口呆。
宋意寧微微一笑,“讓諸位大人見笑了,這些小錢,想必諸位大人都看不在眼里去吧!”
還好那日整理庫房時,她為了看的時候方便,讓凌寒將陸時安私庫里的東西,一并記在了她的嫁妝單子里。
她宋家此前好歹也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富商,有點錢也算正常。
眼看著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珠寶被抬上了馬車,齊少卿的牙都快咬碎了,他本想借著此事撈點油水,順勢向崔家賣個好,現下好了,什么都撈不著。
偏偏當著御史臺和刑部的人,他還不能利用職權扣押。
最后一箱搬完,宋意寧看了一眼被抓起來的陸恒川。
陸恒川勾了勾唇,笑著罵了句“奸商,出去以后就別回來了”。
宋意寧什么也沒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沖著幾位大人行了禮,這才提裙出了門。
出去后,她先是彈了一下春梅的腦袋,沒好氣的訓斥道:“你為何不好好在行宮待著?”
春梅吃痛,捂著頭有些委屈,“奴婢找不到夫人,奴婢擔心夫人。”
凌寒見狀,在一旁幫腔道:“夫人別怪春梅了,她也挺倒霉的,走了兩天才走回來,一回來就被抓起來了。”
宋意寧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你有陸時安的消息了嗎?”
凌寒聞,臉色瞬間變了變,“屬下打探到,世子現在已經被關進了御史臺獄了,明日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