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舟讓身后的人先走,他則帶著蘇嘉元墊后。
一直到了御史臺門口,程宴舟這才將蘇嘉元甩了出去,轉身上了馬,迅速朝一側的巷子跑去。
金吾衛的人剛要去追,四周高墻之上,突然驚現一眾身披黑衣,頭戴斗笠的弓弩手。
為首之人高舉的手徐徐落下的剎那,萬箭齊發,金吾衛剎那間死傷無數。
另一邊,程宴舟上馬朝西街跑時,已經是筋疲力竭。
他緊緊地攥著韁繩,提著一口氣,朝漱玉樓跑。
剛到鋪子門口,他望著急匆匆從東邊來的人,微微一笑,一個趔趄,摔了下去。
身上舊傷疊著新傷,他能撐到這兒,全靠那一口氣。
眼下看著宋意寧安然無恙,那口氣,散了。
這一晚,兵荒馬亂,漱玉樓也被賊人闖入,不過好在沒損失什么。
整個永安城再次亂成了一團。
第二天一早,周掌柜已經準備好了出城的物件。
宋意寧讓他先帶著程宴舟離開,她要再試一次。
還不等她將計劃同凌寒說明,護衛來報,陸時安已經被推赴法場了。
宋意寧聞,登時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一顆心像是被幾雙無情的大手來回揉搓了幾下,疼的厲害。
須臾,她快步跑了出去,翻身上馬,提繩朝法場奔去。
一路上,許多看熱鬧的百姓都朝那邊走去,宋意寧握著韁繩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聽說昨晚有賊人劫獄,要將陸世子救走,御史臺連夜奏報,這才將砍頭的時間提前了。”
“真是作孽奧!好好的世子不當,非要干那些謀權篡位的事。”
“欲壑難填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圣上解決了陸家這個害蟲,下一步是不是要整治崔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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