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方才護衛來報,說姑老夫人被趕出國公府后,就賴在府門口不走了,非要世子給她個說法,世子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了些名聲,姑老夫人這么一鬧,不知那些人背地里又該如何編排世子呢!”
凌寒一想起這位姑老夫人,就覺得生氣。
“這么多年,世子念著舊情,一直幫襯姑老夫人,現下她們住的府宅,是世子出錢買的,一日三餐,府上各類用度,也是世子吩咐人每月送去的,更別提那位酗酒的姑老爺,若不是世子攔著,以姑老夫人的性子,怕是早被打死了,國公爺從未替她分辨過,此前姑老夫人也多有怨,如今倒是上演什么兄妹情深了。”
凌寒越說越覺得胸口堵得慌,只可恨她什么也做不了。
宋意寧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淵源。
“這位姑老爺,如何可還在?”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位姑老爺日日喝酒吹牛,不務正業,身子骨卻硬朗的很,去歲冬末醉酒倒在路邊,姑老夫人帶人找到時身子都凍僵了,可沒幾日,又活蹦亂跳的了。”
凌寒一想起這位姑老爺,便覺得驚奇。
家世平平,靠著祖輩積攢的一點兒書香清貴名聲娶了陸氏,背靠國公府,本可以借勢扶搖直上,誰知這位姑老爺竟自詡書香清流,不愿入朝為官,爾虞我詐,同流合污,這么多年,吃空了父輩積攢的產業,轉而又吃陸氏的嫁妝,若非世子接濟,他們怕是早就連祖產都賣了。
宋意寧眨了眨眼,抬頭望向正堂的門口,“備車,咱們去瞧瞧。”
凌寒微頓,“夫人,此事還是交給世子來處置吧!”
宋意寧撤回眸光,勾唇笑了笑,“你放心,我有分寸,管不了的事,我不會逞能。”
但是,誰若欺負她的人,她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凌寒猶豫了片刻,拱手應下,邁步朝外走去。
宋意寧扶了扶鬢角,眼眸銳利,低聲吩咐道:“你留在這兒。”
說罷,邁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