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多謝太后娘娘關懷，是奴婢不爭氣，損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福氣”

令善面色蒼白，語氣虛弱，瞧著倒像是萬念俱灰的模樣。

竇嬤嬤心里一咯噔。

眼見著榻上之人，說著說著竟是泫然欲泣了起來。

這樣一來，竟是嚇得連竇嬤嬤一時半會都說不出來那些違心的洗腦之語來了。

殿內一時間，竟是只有一聲聲的『快別哭，掉淚傷了身子』、『小產可千萬要養好身子，以待來日方長』響起。

令善仿若未覺，陷入了無盡的悲痛、絕望之中，眼睛通紅，面頰慘白，身子發顫的竟是快要暈厥過去。

竇嬤嬤見過王太后當年痛失愛子的情形，此時望著竟是連心底最隱秘的憐惜之心都勾了起來。

不論如何，對于一個女子而，痛失愛子皆是旁人無法感同身受的。

偏偏，害得這令善失子的卻是王太后的嫡親侄女。

竇嬤嬤心下嘆了口氣，雖是信了五分，可還是勸著人讓赫連院首看診好生休養一二。

也不知道是不是，竇嬤嬤情真意切的勸慰起了效果。

令善漸漸平息了哭泣，止住了絕望的心態，仿佛看見了希望一般的將手腕伸出讓人診脈。

半春懂眼色的立馬上前放置一塊錦帕，赫連院首行了一禮后，便精心診脈。

這一診，便廢了好長時間，似乎是不想放過一絲一毫存疑的可能。

診完脈，悄悄和竇嬤嬤對了一眼，便尋不出錯處的開藥診方。

令善似乎又陷入了一片絕望的低落之中，面容疲倦，虛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