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培妤是孟培妤，不是溫寶珠。

    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苦要吃，也有自己的路要選。

    她最后還是嘆口氣，“寶珠，這個圈子里的人，是沒有感情的，更不要提愛情。”

    溫寶珠瑟縮了一下肩膀，孟培妤只好摟住她，“雖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圖——但絕對不是因為愛。”

    溫寶珠低下頭，“我知道的。”

    她知道的。

    宴會廳里衣衫鬢影，人群到處游蕩，空氣流通不太好，溫寶珠說想出去吹吹風。

    孟培妤猜她應該是心情不好，于是讓她早點回來，不要著涼。

    靠近海邊的港城，夜晚溫度并不高。

    晚禮服實在不能御寒，溫寶珠悄聲問侍者能不能取條毯子，侍者說稍等給她送過來。

    等毯子的時間里，溫寶珠就靠著圍欄看海。

    私人庭院安保森嚴，即便是全開放的戶外設計，也不用擔心有盜賊進入，所以可以很放松。

    黑夜里，海浪翻卷看得不清晰，只有拍打到沙灘上的水聲能聽到。

    因為戶外太冷，幾乎沒有什么人。

    不知道是不是侍者沒找到毛毯，還是說一時忘記她，等了十多分鐘都沒見有人送過來。

    靠近海邊的夜晚，天上的星星都格外清晰明亮，能夠數清閃爍的顆數。

    溫寶珠仰著頭，默默的數著星星。

    她想起很久以前，她和外婆坐在家里的院子里，晚上無聊的時候，也是靠在一起數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