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將自己姐姐的前路放在眼中。

云書儀捏著帕子走進來，臉上紅腫還未消退，福身行禮：“姐姐安好。”

金嬤嬤慢條斯理放下茶盞，拿起一旁的戒尺起身，戒尺抵著云書儀的膝蓋，一用力便讓她跪在了地板上。

“云二小姐，您雖是云嬪娘娘的家妹，但云嬪娘娘是天家之人，是陛下寵愛的妃子，您不過一個平民，要向娘娘行叩拜大禮。”

云書儀疼的臉色慘白，方才在梨園她就被唐容華的下人踹在膝窩上，現在膝蓋一股鉆心疼痛。

她忍著疼跪好，想著以前在府中所學的規矩，抬眸看了眼坐在上方悠閑喝茶的云想容，心里似被蟲子啃噬，氣的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卻只能老老實實的跪好雙手交疊叩拜。

“參見云嬪娘娘，云嬪娘娘萬福金安。”

這一句請安詞，幾乎是從她喉嚨里擠出來。

云想容喝了口茶水，看著底下跪著的人，眼前回想的是在府中，自己低聲下氣求她給些炭火的模樣。

那時她不知，心中那忍不住的淚意和悲憤，叫尊嚴。

現在她懂了，她恨著的人也終于匍匐在腳下，向她叩拜。

她偏過頭，借著放下茶盞的動作，抹去了眼角的淚花。

金嬤嬤的戒尺又抵上云書儀的背脊：“云小姐，脊背繃直，雙手交疊在頭前不能過一掌距離，再來一次。”

云書儀起身，再次雙手交疊叩拜：“參見云嬪娘娘云嬪娘娘萬福金安”

“聽起來云二小姐不太愿意，請安聲斷斷續續，那就再來一次吧。”

金嬤嬤冷聲開口。

云書儀抬頭看她，眼里是險些克制不住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