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什么時候離開的?”云想容揉了揉眼。
“已經走了快半個時辰了。”
說著,素素看了看周圍,小聲道:“小主,昨夜奴婢看見大小姐罰跪時和冬來說了些什么,奴婢留了心思聽見是要送什么東西進宮來,今日一早果然瞧見冬來拿著玉牌想去花房找阿然,只是她行動不便還未有動作。”
“奴婢留了心思,這主仆兩人怕是要對付您”
云想容輕笑,漂亮的臉上劃過嘲諷:“果然是云書儀,這才幾日就沉不住氣了,她既然想用把柄威脅本宮,那本宮就給她傳信的機會。”
素素有些不明所以:“小主,為何還要給他們傳信的機會?”
云想容起身走到梳妝鏡前:“本宮現在就是云書儀,想讓誰傳,傳什么內容,不該是本宮說了算么?”
“冬來被杖責,身子還未好全今日又不小心跌了摔到了腿,只能臥病在床。”
“你好好看著冬來,從她手里拿過玉牌,讓小夏將玉牌給阿然,告知母親東西可以送進宮來了,再讓她帶個口信,就說本宮思念母親,想要母親那根最漂亮的簪子,宮中寂寞,只有母親喜愛之物在身邊,才能安慰。”
云想容拿起梳子梳開有些雜亂的發絲,嘴角挑起一抹笑。
以前她一直無法真正接受云書儀的身份。
可現在一想,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不管之后,自己現在就是云府的大小姐,云書儀在自己手里揉捏搓扁,只要自己想,立馬就可以偽造一份書信或者讓人傳話告知宮外的母親,兩人身份已經換回,從而獲得府中父親的支持在后宮慢慢往上爬。
至于云書儀,以后就頂著困了自己多年的煞星名頭,在宮中卑微的活吧。
這是她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