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免費才是最貴的!
林墨一直養著他們……
就是為了,如今索他們的命!!
林墨的掌心搓出十幾張撲克牌,他深吸口氣,猛地將十幾張牌擲出,十幾張撲克牌在夜空中劃出十幾道破空弧線,就如飛出的十幾把鐮刀,收割著那些被青草固定住人們的性命!
“別、別!不要!!”
“放過我們!放過……!!”
人群恐懼掙扎慘叫,崩潰的哭喊求饒,鋒利的撲克牌,卻掠過他們的脖子,在他們脖子上劃出長長的血痕!
脖子傷口處迸發出的鮮血,就如一道道被打開的噴泉。
鮮血濺射在夜空,染紅了綠茵場上的青草。
冷月小果和賀道,三人都深吸口氣,拔出匕首沖入了紅茵場。
對他們來說,消滅這些普通人就如割草般簡單,他們本身被瘋長的青草固定住了手腳,賀道的園丁鎖死了他們行動能力,而本身,他們也不是身經百戰暴徒的對手。
林墨閉眼靜靜的站在操場邊上。
崩潰哭喊的叫聲,越來越微弱了。
直至最后的求救聲響起,是李秀萍的聲音……
來自大洋彼岸相同的國家,這位九十年代堅強堅韌的女性。
“林墨!我可以死!”
“我只想我知道我孩子的處境!他叫劉振金!他現在過得怎么樣了?!”
她到死還在關心她那五歲的孩子。
如果他的孩子還活著,現在也應該五六十歲了。
賀道的匕首架在李秀萍的脖子上,遲遲下不去手。
林墨睜開眼,舉起手來,十幾張環繞了一圈綠茵場的撲克牌,重新回到他手中,被他一把抓住。
撲克牌被染成了鮮紅的血色。
兩張血紅的小丑牌,在午夜下露出詭異的笑,鮮血沿著牌面,滴答滴答落地。
林墨目光穿過操場上的茫茫尸海,定格在了李秀萍渴求的目光上,她只想知道她孩子過得怎么樣,這是支撐她在這鬼校中還能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劉振金……”
林墨輕聲喃喃著這名字。
“我只能實話告訴你,現在大夏存活的人數,也就最多一個多億了,至于別的,我無從得知。”
“是這樣嗎?”
李秀萍顫聲喃喃。
“嗯……”
“好,你們可以動手了。”
李秀萍閉上眼,淚水順著臉頰徐徐滑落,在得知噩耗的這一刻,她就好像已經死了,她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
賀道詢問的目光看向林墨。
林墨沉默了下,“不差這三秒。”
賀道略微松了口氣,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幾人跨過操場的遍地尸海,向著秋田一中的校門走去,身后傳來李秀萍止不住的嗚嗚哭聲,林墨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
他不差這三秒。
但他也只能做這么多了。
至于李秀萍是死是活,那就與他無關了。
暴徒幾人站在了校門口,隔著空域結界,望著外面炮火連天的恐怖景象。
林墨深吸口氣。
“各位,準備好了嗎?”
幾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隨即都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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