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忿忿地握緊了拳頭,宋玨鮮少見她如此惱怒,忙勸道:“阿姐莫惱,父親素來最是一視同仁的,阿姐萬萬不可如此揣測父親”
他軟寬慰了幾句,卻又自覺不對,想了一想,又道:“阿姐,這寸金坊,本就是母親的陪嫁,是人家孟府的私產,母親哪怕便是將全部身家,悉數交給阿璃,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他話方說了一半,便只見宋瑾那漲紅的小臉上,已是淚水漣漣。
“阿娘離世時,玨弟你尚小,是阿姐日日憂心,唯恐繼室苛待。阿姐一個女兒家,最多不過是嫁妝單薄些,被夫家看輕,倒也無礙”
“可玨弟你讀書科考,為官娶妻,哪里不用銀子?阿姐還不是為了給你謀上一個好前程?”
她神色戚戚:“阿璃尚年幼,父親母親便偏心至此,玨弟,你我姐弟,日后該如何自處啊”
宋玨覺得她所,似是而非,隱隱有些不大對頭。
但他自幼便同宋瑾一道,被養在祖母膝下,姐弟兩個相依為命,自是見不得阿姐如此凄苦的,來不及細細琢磨,便忙道:“阿姐放心,父親已允準了我,同五妹妹一起經營寸金坊,阿玨定全力以赴,令父親欣慰!”
宋瑾看他這副雄心壯志模樣,心下愈發無奈。
“玨弟!你的前途,是高中狀元,入朝為官,豈可同商賈為伍!更何況,那寸金坊如今已然是阿璃囊中之物,你哪怕再盡心竭力,還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見宋玨張口還欲辯駁,一副冥頑不靈的模樣,宋瑾沒了心思,懨懨地靠在軟榻上,微瞇起一雙美目,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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